“啊……”

决’，所以不你怎么为他们考虑，怎么绞尽脑思考可以为他们所用的法条，一个案总会有不圆满的一方，问题也不会得到真正的解决……所以实际办了几个月案后我就想通了，矛盾是普遍存在的，问题是不可能得到解决的，但至少通过诉圌讼活动，让他们学到法律知识还是可以的……”

“这算哪门的‘好法官’啊！”暴地打断易钟明，方泉用胳膊肘支起上半，愤愤地俯视着易钟明，“法官首先是人对吧？人是有情的社会动，看到他人于苦难中时会同情，看到他人获得幸福时会喜悦，这难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抛开对他人的关注和情，且不谈不得到，倘若真能到了，那人就不是人了，是机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对于证据的认定为什么用的是‘自圌由心证’原则而不是‘证据法定’原则？还不是因为在法官是人，而人可以创造更大的可能！会好奇怎样？会动摇又怎样？只要这世界上的法官都还是人类，你说的那‘成熟的好法官’就不可能存在！”

“……喂，别笑了！”方泉用胳膊肘狠狠地抵了抵易钟明的肋骨，不带任何负面情绪，还笑得这

前一秒还是死一般的沉寂，下一秒易钟明就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哈哈，”易钟明摆方泉熟悉的目中无人的表情，“你小不错啊，光靠听都能总结了，开的时候——”

“？！”

易钟明惊讶地侧过来，没镜的他看上去给人一毫无防备的觉。

“说来‘成熟的好法官’到底指的是什么？这个词组和你刚才说的‘解决’一样，意义都很模糊吧！”情绪越来越涨，方泉觉得他今夜得失眠了，“刚才听你拉拉地说了半天，我大概是知了，你心目中的‘成熟的好法官’，指的是抛弃不必要的关注和情，对当事人的案就事论事，不会因为当事人的表现而到烦恼和困惑的法官是吧？”

“然后现在这个理由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所以……”方泉抱怀里的薄毯，“你现在打算辞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辞职？我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暂时……”易钟明有些中气不足地拖长尾音，“或许我会像我的绝大分同期招来的人一样通过遴选、辞职之类的方法离开这里，或许我会找到新的理由然后当一辈法官——也或许我本不用去找什么理由，成熟的好法官本不会去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吧……”

“我说你啊，”方泉翻了个，侧向易钟明那边，“一天到晚把‘成熟的好法官’挂在嘴边烦不烦啊？你不烦我都烦啊！”

“这问题我哪知！”气呼呼地，方泉重新卧倒在席上，这一次他选择平躺的姿势，肩膀和胳膊都地贴着易钟明，“我只是个上了不到三个月班的小小速录员，对于还没有充分了解的领域妄下评论，我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但我知你说的那肯定不对，那想法你得舍弃掉，赶舍弃掉，就像对你当法官的理由那样舍弃掉！然后在你还当着法官的日里，自己去摸索，或许有一天你就能得靠谱的答案了呢！”

“……那我问问你，”易钟明眯起睛，“在你的心目中，‘成熟的好法官’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