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冒险。”孙长逸不赞同。

是啊，此事如此简单，当初的自己为何看不懂呢？萧乾心里叹息。

他笑了笑，：“肖兄也知，南越皇帝不过傀儡，纵然有些心思，但却气量狭小，难成大。此番与其费尽心思破解，不如将计就计，便让那南越皇帝，我等于此也可……”

萧乾面平静，挑眉：“你有？”

“这边可有人手，能在辽东拦下贡品车队？”萧乾问。

萧乾心一，故作轻松：“既如此，当初镇国将军兵临城下，打到了涔河畔，为何不直京城，反倒签了和约？”

听得此问，一行言语倏忽便从心里冒了来，也不住，压也压不下，如泉四溢，满腔，竟有一时的难言与酸涩。

孙长逸忽然：“其实还有一个法。”

萧乾有坐蜡，摸着光洁的茶碗边沿沉思半晌，果断：“我亲自去一趟。还望孙兄能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助我一二。”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肖兄也是明白人，”孙长逸看着他，眸幽，“既知此心狠毒，又何必舍生忘死？”

他看着萧乾面上三分飒然七分果决的神情，忽然有恍惚，像是透过这张陌生的脸，看见了那位初茅庐，在战场上兵行险招，杀伐果敢的英武将军。若真有同样的血统，或真有几分相似。

至少比萧乾想来的这个一旦被发现便死无全尸的好得多。

情之所至，甘之如饴。便只有必，没有何。

萧乾笑：“山人自有妙计。下别无他法，不若赌上一把。从京城至辽东，快加鞭昼夜不歇，七日足矣。而贡品这几日刚辽东，府城停留，与穿境而过，时日差不多。”



话有未尽之意。

孙长逸之前被萧乾忽悠，以为他失联多年，隐藏自，并不知晓大晋错综复杂之事，便一半试探一半直言地冷笑：“此事简单。南越可以是任何人打下来的，但独独，不能是萧乾打下来的。”

萧乾的笑却仍旧自如：“孙兄可别说得如此混，不过小皇帝还可用用，时机未到，能不动便不动。去往辽东，我也自能安然解困，到时孙兄只多派几个厉害打手，便是最好的法了。”

肖兄可有对策？”

孙长逸一，庆幸自己不是左蒙青那个愣青，不然非得一仗。

这答案突兀现，令人惶然失措。

孙长逸神一动，声音低缓：“上面那位有此一招，不外乎想南越皇帝大晋请罪。这已是等不得了，南越他势在必得。”

孙长逸真的有蒙：“你为一国之后，如何离京？”

他抬看萧乾。

孙长逸摇：“拦不下，也不能拦下。况且，辽东无人可以信任，来此事。”

萧乾瞳冰冷：“不成。你未见过，怎知气量狭小，难成大？切莫以偏概全，三人成虎。”

萧乾眉一皱：“什么法，别吞吞吐吐，跟个娘们似的。”

或许并非不懂，只是毕竟兄弟手足二十余年，穿过一条掏过一个鸟窝的情，仍是不愿怀疑。只可惜世事无常，知人知面不知心。

甚至于孙长逸对方明珏的评价，也甚是客观。但人终究是人，怎会有三言两语便可蔽之？更何况，萧大将军的心本就是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