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萧乾在时瘦了不少，下都尖了许多。宽大的龙袍穿在他上，有些虚笼。他更消瘦了，但却更，更有威严了。一压在他骨里多年的气势终于在极致的隐忍后爆发来，冲凌九霄。

无人可用。

当萧乾第一封捷报传来时，满朝呼，满城庆，但当第二封、第三封，乃至更多的捷报传来时，这气氛慢慢消失了。只会忍气吞声被动挨打的南越也有连战告捷的一天，这件事将付坤这个人的名声在民间推到了最。

“陛下，他们这是慌了。”徐慕怀站在阶下，慢慢看完方明珏丢给他的奏折，谨慎地思忖着话语，小心。

方明珏终于开，声音不喜不怒：“他立下如此大功，这个定国侯是要封的。”

方明珏坐在御案后，漠然看着徐慕怀。

因为他们陷了当年朱昆的境。

他淡淡看着徐慕怀，神清淡，乌沉沉的珠一落，压迫却极。徐慕怀察觉到那视线，腰背不知不觉弯了下去，冷汗透衣衫。

一直对萧乾的死没有太多的大臣和一些百姓，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萧乾这个人，对大晋意味着什么。

若说晋军是一群狗，那朱昆的到来，便是让这群狗彻底疯狂。

到底……在权力面前，哪来的什么情有独钟，至死不渝？还不若当时两人夹之中，依偎互，倒是羡煞旁人。也不知皇后若是知重来一次，依旧被如此猜疑忌惮，弃之若废狗，可还会划下那一伤，心甘情愿，远赴辽东？

来，但朱昆可不敢再用了。本来就一直疑心，时不时试探下这些人是否真的跟死而复生的萧乾藕断丝连，这下半挑明了，朱昆怎么还会让他们带兵去面对那个极有可能是萧乾的付坤？等着临阵倒戈吗？

而就在此人心浮动，左右为难之际，朱昆脆利落地下了一圣旨。

徐慕怀摸不清方明珏的心思，况且他本就与萧乾关系近些，此时更是不敢多言。

御驾亲征，太监国。

但其实，南越虽然打了胜仗，但却并未像朱昆所想的那么得意。

“朕倒要看看，南越还能得意多久。”朱昆面目柔和地笑着，翻上，遥望南方。

只不过少了一个萧乾，当初大晋人才济济，将才如林的盛景，便如云烟般，散了个净。

“……陛下？”徐慕怀有诧

而方明珏的御案上，也终于现了一封封为萧乾请封请赏的奏折。

所有奏折不用了怎样的语调，都只有一个内容：

徐慕怀垂着，蓦然闭上了，面上不禁一丝苦意。

他知皇帝与皇后情极好，但如今皇后可并非皇后，而是一位连战告捷的将军。功震主，远隔两地，连他都不敢确认皇后是否有被这声望名利冲昏了脑，更何况这位从不信任旁人，疑心病重的皇帝？

谁也信不过，那索把名将都带上，自己亲上阵。而说起来，打仗能力朱昆或许一没有，但统筹全局，运筹帷幄，朱昆作为一个皇帝，绝对是得到的。而且，皇帝从上便与普通的主帅不同，这里面蕴的东西也完全不一样。

徐慕怀心中慨万千，为萧乾愤愤不值，却忽然见方明珏猛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似的，绕着御案走了一圈，站到窗前远望。

为付坤请封定国侯，回京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