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是可以吃，要吃得健康。”许苡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思虑过重——不是说要搞一辈研究吗，再这么下去你就是行缩短研究时间了。”

李超越小心翼翼地叹了气：“我当时真应该去卖羊串的。”

台下一片屏息凝神，副院长宣布：“临床医学系——林琅同学！请上台领奖！”

李超越绝望：“我再也不吃饭了。”

许苡仁站在他背后无声地笑了笑：“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你慢儿喝啊，等等我。”李超越下他的手，“就咱俩，你飚给谁看。”

“你想象一下，刚泡了十分钟，你有了便意，但是宿便还未完全化。这时候去厕所相当于你的疼痛等级跟早晨差不多，而且便意更，忍都忍不住。哎，这条屈膝……再屈，摆好姿势你的压力会小一……嗯，可以了，再躺十分钟。”

皱着眉目送那个男生上了主席台，许苡仁低声问：“超越，上学期年级第一不是你的吗？林琅才排多少？怎么能得到他？”

李超越立刻把两只手放在床：“本来可以，但是你这么说了我还能把手放被里吗……你肯定觉得我在用手堵着。”

李超越一手捂着肚：“不行不行，这个姿势更难受，我觉得我……我要……失、禁、了……”

许苡仁看了看坐在边的男生，明明离得这么近，每天同同地上课自习，甚至吃饭洗澡，就差没上厕所都同步了，为什么他的成绩总是领先自己一截？

许苡仁吃了一惊，立刻转向另外一侧。

隔着几个座位的位置上，那有一个嚣张而凌厉的男生，得过分的脸上挂的总是目空一切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屑一顾。发染成时髦的棕，一起，全场就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

许苡仁脚下一个踉跄。

“许哥，我脖都疼了，十分钟到了吗？”昔日叱咤球场的中锋如今奄奄一息泫然泣，虚弱地哼哼着。

“哦。”许苡仁整理了下书本，“我去图书馆了，这些你都吃了吧。”

“相信科学，失不了。”许苡仁拿薄被给他轻轻盖了上去，“实在觉得不行你可以拿手堵住，反正现在我也看不见。”

许苡仁透过镜片看了一墙上的挂钟：“这才十分钟就疼了，我看你颈椎也有病。换个姿势，左侧卧。”

“国家一级奖学金获得者是——”副院长在主席台上抑扬顿挫地宣读着。

李超越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特殊贡献。乔哥已经跟我说过了，没事。等会儿励志奖和院系级的有我。”

这一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正是“天才”和“努力的普通人”的距离。

“乔哥跟你说了吗？林琅他有什么特殊贡献

寝室的台上一地的玻璃酒瓶，许苡仁对着窗看月亮数星星，听着李超越在旁边胡海侃。

李超越在崩溃的边缘：“难不是十分钟到了就能去厕所了吗？”

，“我当然是，但是他现的不是时候啊，我最想打篮球的时候是中那阵，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正想好好学习，他来跟我说这个。”

“谢谢许哥啊，等我挣了几百万请你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