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说久疏战阵不一定摸得那么准了，至少有没有超过正常值的这个坎儿还是摸得来的吧？

他心俱惫地合上课本，问：“你早晨吃那个什么饼，在哪买的？”

下课铃响起，教授立着板说了一句“以上内容全要求掌握，下个月随堂测”，然后拿着教风度翩翩地走了去，留下满屋的人呆若木，没一个反应过来。

许苡仁暗自沮丧，他思前想后，二人同同，唯一的不同大概也只有吃的饭不一样了。

李超越走得有急，他本来想再叮嘱一句“早晨都忙的，要是没空就算了”，可还没说就已经听到了关门声。

一堆话到了嘴边，许苡仁连论论据都准备好了，却觉肩上着的手劲儿一重，李超越说：“许哥，等我。”

许苡仁：“……哦。”

一直以来他都把李超越当作一个标杆。

那时是某次生化学课，好像是刚开课不久，大家对教授的画风还不熟悉，一堂课跑灯似地过了一百多张PPT。

他微微偏过，循着气息在纯棉的枕上嗅了嗅，拿不准这究竟该定义为“烟焦油的味”，还是“那个人的味”。

他们学的是同一课本习题，听的是同一堂课，用的是同一个图书馆，理论上来说大家应该要会都会，要不会都不会。

长篇大论被他就着空气嚼嚼咽了回去。

沉痛的心情笼罩在所有人脸上，许苡仁皱眉翻看着没来得及完的笔记，同时看了一边的李超越。

那个人就像是明清时期一件珍贵无比的西洋货，摆在那里光彩夺目，价格乍却仍让人趋之若鹜，而许苡仁只是个消费不起的小老百姓，知这样一件东西就算放在他手里也只能宝玉蒙尘，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多看几的渴望。

所以他能拒绝李超越递来的烟，能在他当面烟的时候难以忍受的样提醒他掐火，唯独拒绝不了从他上散发的味。

大约是环境不方便吧，李超越烟得少了，这几天离他近的时候都没闻他上有烟味。可再一躺在他刚躺过的地方，淡淡的烟草香像被遗落的小灵，扑扇着翅膀一就撞了许苡仁的鼻腔……好像还带着烤香。

从供给细胞构成的养分上来说好像是相差了一儿微不足的卵磷脂和氨基酸。

如果某节内容李超越会了，而他自己没掌握好，那许苡仁就会归结于自的问题，下课后必然要用数倍的时间把这段差距弥补上。

中午的堂熙熙攘攘，两人并排在角落的一张饭桌边坐

全世界都知烟有害健康，许苡仁更是见过肺癌一期二期三期四期的标本，对吞云吐雾没有好，以往遇见二手烟弥漫的场所也能避就避。可……这世界上的事情哪能都以常理来论呢？

总归，他觉得自己没病，用不着劳师动众。

这么说起来难是因为他早晨喝了粥，而李超越吃的是煎饼的原因？

不过这次好像悬殊有大。

过了没一会儿，李超越就开始和别人轻轻松松地谈天说地了，完全不受教授布置作业的影响。

把他和满屋的胡思想关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