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没嘴，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等欧洛停下来喝果时才开：“你们兄弟情很好。”

欧洛笑了笑，没把他当外人，跟他说了些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情，又说：“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其实以前很可的。”

“不是，”阿诺德并不在意他拙劣又直白的话题，淡淡，“刚从军的医疗翼回来，我去看望了一个搭档。”

“嗯，他对我很好啊，我是哥哥，当然也要照顾好他。”欧洛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天赋不太好，但是在生活上我还是能照顾他的。”

“可是欧渝经常去看你。”阿诺德说，“会好受一吗？”

但欧渝显然并不在这里，于是他又对上了阿诺德的睛。

找话地问：“教官你刚刚下课回来吗？”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潜力，那天就不会给你开这么苛刻的条件。”

尤其这个人是阿诺德，欧洛默默地想。

阿诺德还看

真的可以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阿诺德摇了摇：“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这些暂时不是你该知的，还是少问比较好。”

欧渝小时候像个白的糯米团，发育又慢，15岁才开始长，那之前一直被人欺负，全靠他帮忙挨打。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之后欧渝的脾气也跟着一起长，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就着的不定时炸弹。

欧洛低着沉默不语，阿诺德沉片刻，：

“住院真的很无聊啊。”他两手撑在侧，有会地晃了晃，“我之前也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每天都等着小渝来看我，想听听他讲外面的事情。其实躺在床上不用到奔波也好的，但是那被隔离的觉实在太难过了。”

他也不知这么兴是为了什么，但阿诺德这样安他，他就是很兴啊。

也许是因为他不是欧渝，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很弱，也许是因为他还不够拼，也许……也许他努力往上爬，也能成为像欧渝、像阿诺德这样的人。

他避而不谈的肯定属于重要的内容，欧洛了然地了，没再往下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不比他差。”阿诺德说，“只是他更努力。”

没办法，他的聊天技术就是这么差，一一也不自然……

欧洛愣了愣，虽然知他这话大概只是安，但还是很受用。

“……谢谢你，莱辛教官。”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心里蔓延开一微妙的意，又迅速地膨胀起来，生发芽，想要迅速长成苍天大树，又被他猛地住了，蔫蔫地缩回去，重新变成一棵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欧洛抿了抿嘴，下意识地想要找欧渝——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通常都会把决定权给事果决的弟弟。

欧洛扭去看他。

“当然啦，他是我最亲近的人嘛。”

他没说名字，欧洛有好奇：“是前线的哪位军官吗？最近叛军有新的动作？”

阿诺德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中却有一几不可察的笑意。他和欧洛对视几秒，在后者有些躲闪的目光注视下说：“欧渝也是一步步爬上来的，为什么你不可以？”

……他为什么不可以？欧洛想。

阿诺德的意思，似乎是觉得他可以。那么他自己呢？

他可能没有那么好，但是无论如何，被夸奖还是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