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偶然一次机会和杨戬不小心说起金龙，曲昀到现在都还记得杨戬当时的表情，因为那副样真的很是少见。虽然那时候他品阶很低，但已经和杨戬是很好的朋友了，他从没见过杨戬这样的神情，似乎有些怀，又有些同受。这表情在司法天神上满满的违和，至少曲昀认识的二郎神不是这样的。

“那并不是金龙，他曾经是条玉龙，贵为西海龙王三太，名唤敖烈，你可能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名字——八天龙广力菩萨。”

“你可小声吧！不过话说回来，那孽龙如今可是八天龙，你说这菩萨怎么就选了他呢！”

不过对于神仙而言，同情什么的绝对是不可有的，况且龙族天骄傲，旁人的同情只会贬低他们。

那时候他刚开始办公，本着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善缘的情况下，曲昀很顺利地就和小白龙成为的朋友，当然那个时候他并不知这条龙就是驮着唐僧也就是如今已经回归的金蝉的那条龙，他只以为这是一条来沐浴佛光修养的金龙。

他当然摇，他都没有亲，哪里来的离呢！

那时杨戬并未细讲，他也没有究，所以这事情就过去了，直到有一日他替一个同事看守南天门，看到有西海龙族的人前来述职，听着似乎还是龙王的亲戚，讲话声音很大，至少对于神仙来说很大：“你听说了吗？那孽龙竟然说要回来拜祭母亲！简直可笑！”

然后他就问了，那条金龙有什么特别的？

曲昀从回忆中来，想起方才英勇救人的影，他还真蛮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但……他和孔宣绝不会认错的，那肯定是小白龙敖烈，而且还是现在了塔塔星系，这沉睡后醒来还是随机传送不成？

声音渐行渐远，曲昀也没再听到两龙的对话，但即便是这短短的几句，他已然能够勾勒一个小白龙凄惨的一生了，忽然他就有些懂杨戬那时的神了。

西天大雷音寺外的熟面孔，遇上些得的小僧小弥都能说上几句话，如此时间过得倒也不慢。但大多数时候，他是靠在殿前那腾翔金龙上休息的，那时候他还未到金仙修为，从天飞到西天还是有些耗费法力的。

杨戬当时是那么回答他的：“曲昀，你听说过众叛亲离吗？”

当时他就愣住了，他第一反应——这不是西游记那匹吞了唐僧白的小白龙吗？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为了知，金龙常年盘旋在脊之上守护西方，不能常离于此，曲昀每次来这里都能遇上他，等待的时间里都会跟他说说话，虽然金龙比较寡言，但确实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很温和，说话虽然很慢，但基本都说在上，在曲昀看来绝对是个不错的朋友。

当时他想，在天上，似乎有亲缘活得更加束缚些，反而是那些独来独往的人活得更加潇洒自如！敖烈如此，捡他回去的小伙伴也是如此，困居于亲情之中，即便成仙得，成佛成圣，依然无法放开。

“禁声！此地并非西海龙族之地……”

“当初若非叔父当机立断亲上天告了他忤逆之罪，我西海龙族岂非遭了大！上天不公啊！”

直到有一天，石里面的金龙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