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宁朗有些想表扬自己，看了看时间，摸了手机，给凌盛打了电话过去。

“起了？”凌盛放慢了脚步，让小李先走，然后接起了电话。

因为带着熊，吃饭便约在了一中附近的那家小店，因为白天吃串的人不多，店里格外的清净，宁朗跟老板打了招呼上了楼，便看见了小包厢里的罗永宁，和蹲在他边椅上的熊。

得，上了一天班的凌盛下班回家还要打扫房间。

一人一狗见他来，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的上，都有说不的委屈。

凌盛看了那杯咖啡一，角勾一抹笑容，坦然答：“是啊，没睡好。”

罗永宁伸手指了指熊，“你儿绝对成了，还学会恶人先告状。”说着，从外衣袋里摸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到了桌上，“你儿的成果，你自己看。”

罗永宁朝宁朗撇了撇嘴，“你看见了吧，今早要门的时候我发现手被它啃坏了，问了它几句，它就跟我装无辜，我说等见了你，肯定告它的状，你儿见了你，就先装起了可怜。”

凌盛应了，刚起，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只看了一，角的笑意就扬起，直让边的小李看直了，他跟了凌盛小半个月，还是第一次看见喜怒不形于的凌盛这么明显的笑容。

宁朗忍不住失笑，拍了拍手，熊就从椅上了下来，扑到他怀里，宁朗着腰，连着倒退了两步，才站稳，摸了摸熊拱来拱去的大脑袋，挑眉看着罗永宁，“你不说你拿熊视若己吗？这才一宿，它怎么委屈成这样？”

这边宁朗挂了电话，刚打算叫个外卖，罗永宁倒是打电话过来，约他吃午饭，顺便把熊接回去，宁朗想了想，爹再好，终究不是亲爹，便开车门，去赴罗永宁的约。

宁朗的声音懒洋洋的，“上午忙吗？你昨晚都没睡多久，能住吗？”

小李抬看了凌盛一，一边吃着饭，一边解释：“看您早上好像有累，喝杯咖啡解解乏吧，昨晚没睡好吧？”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然后宁朗才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开，“吃完饭还有时间的话还是再睡一会吧，你工作本来就经常要值夜班，休息不够影响。”

宁朗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只黑的手，只不过，只剩下了三手指，小指跟无名指的位置，明显被啃掉了。宁朗失笑，伸手拍了一下熊的，将那只手拎了起来，送到熊跟前，问：“儿，你的？”

宁朗笑的直不起腰，拉开椅坐了下来，皱了皱

凌盛轻轻笑了声，“哪天让你试试，我一宿没睡，第二天依然可以神清气的上班。”

凌盛刚刚了一上午的门诊，才把最后一个患者送走，跟着他的实习生是吕教授新收的研究生小李，看了看时间，“凌哥，吃饭去吧？”

凌盛听了他话里的关心，也不再取笑，认真地应了，又嘱咐宁朗时吃饭，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等他到堂的时候，小李已经打好了饭给他，桌上还放着两杯附近店里的咖啡。

熊看了那只手一，撇开了，看了罗永宁一，就可怜地钻到桌底下，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