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轻叹，了声“好”，转走了。

“晏，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似是觉得气有太过生，他的态度又缓

唐谦忽然沉默了下来，许久后，才：“别这么想，你在这里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不是么？”

晏东霆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为这件事到兴。

古德，C市人，今年21岁，XX大学计算机系大三学生，三岁时父母离异，母亲远嫁国外后再婚，六岁时父亲意外死亡，他母亲几次想接他到国外一起生活，都被他拒绝了，之后就一直与爷爷一起生活。十九岁时爷爷相继过世，如今就只剩他独自一人在外漂泊。虽然与生母亲情浅淡，但却与同母异父的妹妹情十分要好，他的生母偶尔还会带那个妹妹回国看望他……

晏东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送那个学生回去之后，让冯毅调查他的事。

或许真的如唐谦所说，是患了PTSD综合症吧？

“唐谦……”晏东霆苦笑一声，“我是不是本就不该到这个城市里来？是不是我走了，才算是真的放过他？也对……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

冯毅看了看手中的资料，递了上去，说：“这是您昨天让我查的。”

接了过来，晏东霆低翻阅。

“然后呢，走去哪？”唐谦怒了：“你他妈就这息！没了顾光，你还能死了不成？！我们的公司呢？！我们的事业呢？！你别忘了你是有责任的人！”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认识顾光吗？”唐谦说，“你别忘了我是他的心理医生，论说了解他，我并不比你差到哪儿去。”

“错觉吗？”

闭上，“古德”那双纯黑的、充满了敌意的睛又现在前，渐渐和记忆里的顾光重合在了一起。

都说世上的事总有因果报应，欠了别人的，迟早要还的。如今光再也不记得他了，这个东西……怕是将来也没有机会再送去了吧。

“我知。”

冯毅看了看晏东霆喜怒不明的脸，声问：“是不是他后来在电梯里惹到您了？”

“什么？你觉得他像光？开什么玩笑……”半夜被电话吵醒，唐谦本来很生气，但在听到晏东霆这句话后，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连忙，“光长相就不一样啊，虽然是清秀的，但跟光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晏总，李怡然的事已经理好了。”

目光停留在资料上少年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上，晏东霆陷了沉思。

从履历上看，这个“古德”就是个很普通的学生，除了妹妹之外，再也没什么地方和顾光相似了。尤其是资料里说古德格开朗，人缘极佳，这怎么看，都跟顾光沾不上边。

门忽然敲响，他将锦盒的盖合上，：“来。”

“他的神。”电话里，晏东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沉重，“他看我的神，很像从前的光。还有他说的话……”

晏东霆：“你先去吧，有事再叫你。”

“唐谦，我觉得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个机会拿给光的，谁知还没回国，就了那样的事。

“你到底觉得哪里像？！”唐谦心上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冯毅推开门走了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