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愣住了。

“直觉。”顾光说。“我母亲不可能在明知刹车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把车开去，一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把她上了车——就像我当时一样。凶手本就是在复制半年前的那起事故。唯一不同的是，我活了下来，我母亲死了。”

“回去之后我会跟警提取那场事故的鉴定书，如果两件案真有相似的地方，我会考虑行并案调查。”王豪，肃声，“还有，那把钥匙和笔记本是本案很重要的证据，我希望你能把它们都

“犯罪记录只是可能会有的条件，如果一个人被到无路可退，那么她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一个天生的犯罪者。”王豪说，想起刚才他话里的关键，急忙追问：“对了，你刚才说，你当时所开的那辆车刹车也是坏的？”

“我的母亲，我从懂事的时候起，就知她是一个十分记仇，并且报复心很的人。其实，就在今天之前，我死都不会相信她会对我怀有母之情。但是她临死前留下来的那句话，让我忽然间明白，其实她一直都在以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纵然那些方式会让人产生误会。”

听到刹车有问题时，王豪的心脏猛地了。

糊的脸居然清晰了起来。

“如果你调查过我，就应该知在去年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顾光缓慢而清晰地说，“在那一场事故中，我和这的主人换了灵魂，代替彼此活了下来。而那场事故的起因，是因为我在片场与一名叫‘李怡然’的女艺人发生了不小的争执。

“是的。”

心中的想法被人戳破，王豪了，“是。”

“你也是通过这个细节确定推断是李怡然的？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两件事之间有联系？”

“王警官，”青年开了，面异常平静，“不知你们这些常年和罪犯打的人，信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灵魂重生。”

“你的意思是，她以为你遭遇的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是李怡然，所以为了报复，就把李怡然骗到这里，囚禁了起来？”王豪问。

“你是不是觉得，比起外面的‘顾光’，我对顾婕更为熟悉？”

开车冲下山时，我并没有留意到车的刹车有问题，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王豪看向墙上那些面目全非的海报，心情顿时有些沉重。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被折磨得临近崩溃的女，在努力挣开捆绑着她的锁链后，举着刀将海报猛力撕碎的模样。

这世间的所有事果然是有因必有果，他也分不清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到底是谁对谁错，唯一能肯定的是，有人为这份莫名其妙的因果而丧失了命。

“如晏东霆所说，我过去的人生并不是那么的顺利，我曾经失去过对我很重要的妹妹，她的离去是我这一生都难以释怀的痛，我因此而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一受刺激就会有轻生的念。

“但是我也不能肯定凶手就是李怡然，因为除了外形特征之外，其他的条件都与她不符。”顾光皱眉说。

青年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我才是顾光。”

“是的。”顾光郑重地了。

王豪睁大，目瞪呆的看着面前这个清瘦俊朗的青年。

说到这里，顾光低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