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宁最后的结局，晏东霆的心刺了一下。

“你起得真早。”纳纳笑着说。

女孩将手放在他边，张兮兮的“嘘”了一声，随后小声的笑：“大坏，早上好。”

糯米似乎清醒了一些，使劲摇晃着尾，把埋碗里不亦乐乎的吃了起来。

如果当年他能再一，把他们两个都接到边来，就算结果是让光恨他到底，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算了，别再想了。这世上有太多的如果，却唯独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真的痛心，就把对宁宁的亏欠，还给那个女孩吧。

走厨房，他从冰箱里拿三份三明治，用烤箱煨熟后，和一起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

“以后教你。”将手中的报纸翻过一页，晏东霆说。

前的场景与遥远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令晏东霆有着刹那的恍惚。回过神来，他放柔了表情，说：“早上好。”

抬手摸了摸隐藏在发里的伤疤，他的神变得温柔起来。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顾宁当时见到自己的反应——虽然惊讶，但却还心照不宣的跟他一起隐瞒了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事。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保护那对兄妹，就成了烙刻在他骨里的使命。

纳纳靠着他坐了下来，好奇的望了望他手中的报纸。

“是吗？”晏东霆笑了笑，拍了拍旁的位置，说，“那就坐这吧。”

“看得懂么？”察觉到她的动作，晏东霆侧问。

用力的闭上，他的命令自己睡过去。然而这一夜他睡得很浅，屋外的任何风草动都能让他从梦里惊醒。浑浑噩噩撑到天光大亮，他就翻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纳纳笑着说，“就和老哥睡了一会儿。”

“真的吗？”纳纳睛一亮，立刻指着报纸上陌生的汉字问：“这两个是什么字？”

纳纳满脸崇拜：“叔叔，你真厉害！”这丫，居然连称呼都改了。

与现在不同的是，当时的他为了那个人，被酒瓶砸得破血，狼狈不堪。

【晏叔叔，早上好】

纳纳用手住他报纸，把脸凑到晏东霆面前，直视着他的睛，小声的说：“叔叔，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要骗我哦。”

“我不饿。”纳纳说，“我看你一个人有孤单，我想陪陪你。”

抬手摸了摸她的，晏东霆说：“饿了就吃早餐吧。”

糯米本趴在门边睡着，看见门开了，立刻睁开，一朝他撞来。晏东霆朝它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领着它轻手轻脚的走过了顾光所在的客房。来到客厅，在糯米的碗里添了一把狗粮，晏东霆搓了搓糯米的，低声说：“吃吧。”

完这一切，他从门外取回晨报，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有个影似乎正朝他靠来。放下手中的报纸，一只呼呼的手立即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腐朽，Det。”

纳纳了然的，随后又问：“这个呢？”

“监督。”晏东霆说，“英文的意思是supervise。”

“比不上你哥哥。”晏东霆笑着说。

“你也是。”

纳纳摇摇，说：“不太懂，我只会一些简单的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