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了一会儿神，温河已经走几步开外了，大概是没见他跟上来，停住了脚步：“若是你这几天躺着憋坏了，我带你去走走？”

“这是妖族居住的山。”温河一边带他往竹林绕去，边说，“风景都很普通，没什么好看的。”

今日的温河好像并未对他的亲昵话语表现不适：“我不在的时候，就跟着毕尧和关凝。”

“河。”陆夜白见他神，伸手在他前虚晃了一下，“你不认得我了？”

“有。”陆夜白说。

沉默了一会儿，他打算装作没听到，只说：“刚才有一事，我们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你不要跑。”

陆夜白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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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心想，是我一睡睡糊涂了，的好梦还没醒么？

醒了。醒了久的，你回去看看。”

“……”

温河神一，就听到那人语气柔，情意绵绵：“醒来的时候没见着你，心里不舒服。”

他远远地见到了陆夜白，看那人站在门，一动也不动，好像绝了心要把自己站成一尊门神。

“你小时候住在哪里？”陆夜白问。

温河：“……”

这情绪他有些陌生，汇聚成一涌在嗓，堵得他不知如何开。

幸好陆夜白张就是这么一句话，打碎了他心中那一奇怪的情绪，他抬：“说什么玩笑话，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好。”陆夜白满答应，随后品了品那人的语气，咂摸了护的意味。

显然陆夜白也看到了他，立即迈开脚步走了过来，对方走得实在是急切，让他也禁不住加快了脚步，两人走得几乎快撞到一，才有默契似的停了下来。

凤栖山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全新而神秘的世界，他迫不及待地想知这个世界的温河，过

陆夜白左等右等，没等来温河的恼羞成怒，却等来这么一句话。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河是在解释，他不禁心下一喜，转与温河并肩而行：“跟着你算跑吗？”

他站在门边等温河的时候，也四下看了看，见房古古香，段家侍女着长袍，言谈举止都不似现代人，便在心中推断，自己大概已经在师父说过的妖族聚居地——凤栖山了。

温河刚对段鸦打完了一迷魂拳，虽然是假意戏，也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原本到浑疲惫如同般涌来，角有神经突突地，只想寻个地方静一静。听了这话，忽然一脑门的官司都随风散去，他整个人又恢复了神，似乎还能再去与段鸦胡说八一回。

他觉得风景甚好，相伴在侧的人也甚好，不知温河评价风景普通，到底是谦虚，还是压无心赏景。

温河每日都会去陆夜白房中，两人也不过三四天未说过话，这会儿他心居然涌上了久别重逢的觉，似乎还夹杂了别的什么情绪。

他觉得怕是要往自己脸上一个掌，才能从这场好梦里醒来了。

陆夜白当然是没狠下心来自己一掌，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人后，闻言随他看去，见夕余晖下，远山峦如海，与厚的云气不分彼此，淡青的天畔隐隐透金光，撒在近的湖面上，化为粼粼波光。湖半明半暗，隐约可见几尾金鳞红绸般的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