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好定力。”枳棘话音刚起，乐声便止了。

心里莫名堵得慌，看着这样的人竟也没什么兴致，轩辕晦凉凉：“待到大业成了，别说这几个人，就是公主郡主，也是任君挑选。”

“柔仪郡主是琅琊王嫡女，三四年前琅琊王下狱后，女眷充为官。柔仪郡主沦乐坊，经我再三查访，最终去年才通过教坊娘云秀将她救。”

“所以这十二位姑娘，先生建议如何置？”赵诩笑问。

不料，先开的竟是轩辕晦，只见他目光在那女面上逡巡片刻，竟是一震，“柔仪！”

赵诩方才便在以余光留意他神情，此刻见他那刻薄样，忍不住发笑，“王爷既这么说，我便当真了。”

轩辕晦有些诧异，走近一步，盯着那女看了半晌，最终摇了摇。

赵诩不习武，耳力自是不如他，“怎么了？”

轩辕晦下意识地看赵诩，只见赵诩赞叹连连，目光丝毫不舍离开。

幸而地下黑暗，无人见他发红面颊。

那红衣女泪珠儿要坠不坠，妖冶妆容下的脸孔竟显几分孤的脆弱。

轩辕晦只觉耳廓一烧起来，心下有些莫名的惶惑，脆冷了脸不说话。

赵诩凑到他耳边，低声笑：“王爷还是先将醋坛扶正了再说正事吧。”

郎骑竹来，倒是故人重逢了，赵诩有些恶趣味地冷看着。

是天下最清的学先生，恐怕也得被勾了魂去。

那女哽咽声，不住地。

轩辕晦挑眉，“你说的是气息？那恐怕先生错了，王妃方才明明意动得很。”

“如今之人惯了矫饰，无论是神情还是话语，都可到无懈可击，可有一样东西却是骗不了人的。”

那石室内其他乐伎也纷纷起，边奏着腰鼓、拍板、长笛、横箫、芦笙、琵琶、阮弦、箜篌等乐，边随着那红衣舞女款款起舞。

那红衣舞女翩然而至，绕着他三人打转，里三分情三分羞四分嗔，一旁看着的白胡早已是心神漾，痴痴迷迷。

枳棘轻咳一声，白胡赶为他披上狐裘，“其余人不论，这位红衣女，王爷就未觉得面熟么？”

“这就来了。”赵诩在心里暗自想。

轩辕晦走到她面前，想去扶她，又住了手，只站在原地，形容哀戚。

轩辕晦负手站着，面无表情，赵诩却笑：“先生目不能视，如何就知我们不曾意动？”

赵诩在一旁冷看着，轩辕晦离京时还不到十五，此女定非侍妾，难不成是什么自小跟着他的小女，天为他打扇，天凉为他床，为他挨过打，为他罚过跪，为他生为他死……

轩辕晦蹙眉，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极轻微的铃声。

轩辕晦猛然回，只见在他们后有一面容绝的红衣女，正那兹传来的飞天之舞，白玉一般的足踝上各系着一小巧金铃，伴着乐曲，撩人心弦。

赵诩心中暗叹，枳棘和他的手下当真手通天，竟还能从乐坊内将官换。

轩辕晦却是行了个大礼，“我代轩辕宗室谢过先生。只是，先生为何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