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还有，可我们也说不上被骗，因为世伯已经叫人略统计了，西川和附近受灾最严重的几个郡县，存粮只够持到下个月初，其他地方也很可能没有多余的粮可以调过来。”

只是……

这一代的长宁王和昭王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可这丝毫不妨碍他们成为讲武堂的教官。如今的易州都督孟凌山，就是当年君澜在讲武堂的学生，师生关系非常洽。

当然了，成祖皇帝在位时，天门生是名副其实，比历届的三甲士还要实在。毕竟成祖皇帝能打仗会打仗是了名的，能得到他的亲自指，是那个年代武将们的最荣誉。

“密旨？！”君律的眉地蹙了起来，重复：“你确定是密旨？！”

君律蓦然瞪大了双，呐呐：“大开杀戒？伯父是把整个易州都给端了吗？可是……”易州上下一，牵一发而动全，没有神佑皇帝的允许，君澜怎么可能到把易州连锅端掉。

姜源用力，皇帝也有给他密旨，只是目前的情形用不上罢了，给了君澜有什么好奇怪的。

姜源的神情实在是太兴奋了，君律脑海里想了几可能，又都自我否决了，因为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可行度太低了，于是问：“你就别卖关了，快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与他们的情没有关系，这是铁律，孟凌山若是违令，是要牵连九族的。

一，分裂割据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所以易州的驻军首领，必须是皇帝的心腹。

君律摇了摇，似乎想把某可怕的想法给甩去，他转而问：“我们被骗了？仓库里还有粮？”之前在云山县，那两位县令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易州的粮是绝对不够过冬的。

“世伯大开杀戒，行开仓放粮了。”君澜的手段之果决，远远超姜源的意料。

更可况，君澜还解决不了易州的问题，他现在放粮只是缓和局势，可以易州人疯狂酿酒的程度，其他受地动影响不大的郡县有多少存粮真的不

神佑皇帝是个多疑的人，比起外人他对自家人的信任度又要稍微一些。长宁王和昭王说起来是异姓王，其实都是继皇的后裔，跟皇室的关系非同一般，两家长期掌西城大营。

成祖年间，成祖皇帝亲自创建了讲武堂。从此以后，大衍的各级将军们，都是讲武堂的同窗，也都是另一层意义上的天门生。

成祖皇帝之后，卫家的皇帝没有擅长兵事的，讲武堂的传承就靠下面的将领了。因而比起只是挂名的皇帝，那些从讲武堂来的武将，心里更尊崇的，还是亲自指导他们的教官。

“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然是皇帝舅舅给了世伯密旨，不然孟凌山怎么可能听他的。”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除非是发生了外敌侵的急情况，否则君澜是调不动孟凌山的。

君律大致在心里估算了下，又问：“伯父真的从上到下都给清算了？”有密旨又如何，这件事太大了，背后或许还牵涉到京里的某位皇，君澜便是解了易州之困，日后回京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