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寿自信自己什麽也没过，因此理直气壮地正襟危坐着，等着用那滴血认亲之法来澄清自己平白无辜蒙受的冤屈。

楚飞扬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我明白的，书影，你不用担心，我断不会有妇人之仁。况且圣姑作恶无数，残杀无辜，没有人能代替被害之人妄谈原谅。”

除了被关押着的那些人之外，还有几个门派是作为客人席的。清风剑派和天一教自不必说，还有罗大小所代表的漕帮，以及严直和项宁梓带领着的常青门众人，此时也都肃整地在台下一侧列队站定，抬首望着台上那年轻的武林盟主，要如何理。

楚飞扬说的那些他本就不在乎，圣姑杀过多少无辜之人与他无关，他也毫不关心，更无意替任何人审判圣姑的罪过。只不过，这个女带给他的危机太严重了，严重到他无法忽视，无法压制心底升起的那一丝杀机。

君书影攥起手心，握住了楚飞扬的手指，：“你明白就好。”

有在武林中人的面前，还袁康寿一个“清白”。

楚飞扬忍不住笑了，也低声：“书影，你学坏了啊，给我下？！怎麽，我若答得不合你意你要如何？今晚就不给碰？！”

这样的行为又是对还是错呢？

今日台下并不像寿晏那一天，没有数千人列队观看。为了便於理，那些投靠无极山庄的武林人当中，每一个门派就只放来一两个说得上话的人，由清风剑派弟押至广场。饶是如此，台下站着的也有百八十人之多。

程雪翔了一气，朗声吩咐：“将无极庄主和圣姑，带上台来！”

君书影斜飞他一记刀，冷哼：“我是要提醒你，你若只看她此时看着可怜，不由已的世听着可怜，你就是短视了。我一看到她就有不好的直觉，这女绝对比无极庄主还要危险。如果有必要──”君书影的面上闪过一丝杀意，自然没有逃过楚飞扬的双。

君书影看着那两个人，突然凑近楚飞扬，低声：“你这家夥向来滥好心，我问问你，你觉得那圣姑可怜麽？”

君书影皱眉看着那低首而立的女。明明她是那样的瘦弱，

楚飞扬向程雪翔了，便移开了目光，看向台下。

此时此刻，他们无法评说，也无需任何人的讥评指责。

反倒是那无极庄主，虽然不复当日神气，却双目圆睁，直瞪着袁康寿，显得更有生气一些。

程雪翔和楚飞扬对视一，这一次是要他二人在天下人面前作假──不论真相如何，不论数十年前到底是谁对谁错，今天他们将要以“大义”之名，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那个妇人的上。

听到他的命令，早已在台後待命的武林盟弟和清风剑派弟一将被铁链束缚的无极庄主池莺和圣姑押上台。

他们仍旧中武魄之毒，这些时日没有圣姑的神抚，也没有连山族人异血的供应，台下这些人早没了当日亢奋激昂的模样，放望去尽是一张张憔悴枯槁的脸，似乎在几天之内就被燃尽了数十年的寿命生机。

圣姑一连几日都被了哑，她又有伤在，此时现在光下，竟显得分外苍白虚弱。不知到底是因为上的创伤，还是因为她所认定的父亲母亲无一人在乎她而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