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在脑里撞击，就疼得仿佛要裂开来。浪在心脏里翻，就像被一只手破膛而，握住了动的心，掌握了他的脉搏，连呼都开始困难起来。

越是抵抗，那痛苦就越发刻，越发难以忍受。

这个女人碰了他最的禁忌，这个女人居然想把楚飞扬从他边抢走。

圣姑执意要唱，他也不能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唱。程雪翔只能离开，路上不时碰到那些喝过连山族人之血的武林人士，个个目光呆滞，却一脸愉悦，面朝向圣姑的方向，有些人甚至弯下双膝，虔诚跪拜起来。

“书影，你也在我耳边唱给我听吧。”楚飞扬突然，“你不是懂得用曲音驱虫之法，也许跟圣姑的手段大同小异，能助我一臂之

不知何故，那越发肆的声音突然中断了，楚飞扬终於能够从这一场较量中松了一气。

再过几个时辰他还要再受一次毒发之苦，还有明天，还有後天──直到事情解决之前，楚飞扬都要忍受那一日过一日的折磨，还有那个女人心积虑地想要控制他的神志──

这一边楚飞扬还在竭力克制着那丝丝缕缕直往脑里钻的细微声音，严防死守着不被它侵占了神志。那声音穿透耳，了耳，了脑，了一的骨和血，还在四游窜，如同有形之。就好似里有一弦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下一下地拨着，搅得原本清明的脑海里翻涌起涛天浪。

可是楚飞扬知他必须抵抗，必须忍受。他这一辈还从未输过，就算是昨日毒发之际，他也没有输给那刻骨铭心之痛。这是神上的一场较量，他同样不能输，也不会输。

程雪翔一脸厌恶地绕开那些人，走一段距离之後，又忍不住望向君书影等人逃走的方向，面中不无担忧。

楚飞扬看着那薄间若隐若现的嫣红尖，受着指尖传来的温，还有那微的觉，居然在这时候也能心猿意起来。

只要随波逐，就可以立刻轻松舒适起来，甚至那将会是前所未有的舒适。

他抬起来，却发现君书影双通红，竟将自己的双咬得血迹斑斑。

楚飞扬用手指抚上去，心疼地蹭着那丝丝鲜血，哑着嗓：“宝贝儿，别这样，我没事的……不要担心。”

君书影抿不语。这麽多天的事情经历下来，君书影早就知那圣姑借着连山族血的异能拥有了多麽大的能力，楚飞扬怎麽可能会没事？!

“等神树复活了，等你的毒解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君书影低声，他轻轻地住楚飞扬在他上的手指，尖抵着他的指尖，轻柔地舐着。

不需要太多表达担忧或者安的词语，那些东西在此刻都是多余。只是沈默地看着，胶着的视线中包着一切。

自从楚飞扬带着无法抵挡的光和现在他的生命里，他还从未如此刻地憎恨着一个人，厌恶着一个人。心中的戾气涌动，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最暗无天日的时光里。

如同有人就在耳边轻声唱。程雪翔知这声音里裹胁着内力，定能远远地传播去。

年少时独闯江湖，犯险境遭遇劫难的事不是没有，甚至还屡屡发生，那时候他每一次都能成为最後的赢家，更何况今时今日，还有一个君书影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