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飞机上不光有黄人，还有白人，黑人，江浩然的视线在白，黄，黑之间来回地穿梭，这场面很熟悉，上次他这么是在什么时候来着？他想起了那个在厕所边的盥洗台上烟的男孩，真奇怪，为什么要想起他？

蔡鹏飞在一边看电影，主题曲透过耳机模模糊糊地飘来，略带沙哑的男的嗓音传递到江浩然的耳朵里仿佛他就是那个电影的男主角，光透过玻璃为机舱镀上了一层金的粉状，每一粒都像是可见的星的碎片，飞机正在穿过西伯利亚的上空，气微微震动了机，他站起，笔直朝他刚才看过的方向走去，蔡鹏飞正觉得电影无聊呢，忽然发现他

“BOOM！”江浩然压低了眉，故作神秘地指了指蔡鹏飞的：“在这，你没觉到？”

玻璃窗外，飞机一架架地离开了地平线，江浩然眯起望向仿佛洗得发白的仔布料一般的晴空，目光逗留了片刻，如此不着痕迹地耍帅了一番，终于和同学们一块无所谓地走了登机。

飞机上不能烟，江浩然只好不停地嚼香糖，倒不是他瘾多重，而是在一只铁盒里待超过十个小时这件事本令他抓狂。他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可是两个小时和十个小时毕竟不是一回事，对吗？想想看，海已经超过了一万米，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他张了，他知这是个小概率事件，可他还是张。其他人都兴奋得窃窃私语，端着饮料反复欣赏遮板外奇形怪状的云，唯独他欣赏自己刚买的手表，秒针转得非常慢，非常慢，他看了一会儿就开始自己下上的胡须，还没长来，但这是他唯一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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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蔡鹏飞中途好几次回过，被江浩然罚了张黄牌警告：“你适可而止啊，他要来还不早来了，等到最后一秒钟，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啊？”

登机的工作人员开始检票了，付纯的影一直没现。

“有个人一直在看你。”蔡鹏飞拍开他的手，这家伙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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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已经一黑到底的天空，神比任何一个成年人更复杂，雷声如车从他的上方碾过，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他冷冷地走了雨中，被从浇到了底，笑不声，这真是一场再及时不过的雨。

“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舍你而去参加那个什么歌手大赛。他想当明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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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他不来我们俩过二人世界。”了把蔡鹏飞的双下，江浩然大方地给他送了个秋波，溺地叫他“小笼包”，蔡鹏飞一转找垃圾桶吐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江浩然落寞地笑了笑：假如犯贱是过得太好的人的特权，那这特权他打从这一刻起不想要了，行吗。

“你再这样，空就要过来了。”蔡鹏飞提醒他，他的一举一动很可疑，像个恐怖分忘了自己在哪儿放了炸药包。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