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又会嫌我馊。”

那一晚在KTV，很多人都哭了，不过里没有

“你去了不能尽情洗澡。”

“能。不过初恋仍然最。”江浩然的笑容愈来愈扩散，被阮悠游赏了个大白：“你的就不啊。”

“你就算不回来，以你对我的迷恋，过几年回来还是会倒追我。”

“我仔细考虑过了，你还是报地方大学。”最后还是江浩然一锤定音。

考就两天，睛还没睁开就过去了，考完试班上立组织活动，当晚江浩然喝得大醉。付纯没参加这些活动，这也是江浩然意料中的。回首中三年，江浩然不得不承认，大分的时间他都在搞对象（搞字的意思很丰富），至于友情，就有些忽略，也是初中时朋友太多玩得太好的缘故，刚上中那会儿，其实他还很想念过去的哥们儿，直到现在关系最密切的也是蔡鹏飞，还有另外几个初中同学。人的圈由内向外扩散，可以和一千个人称兄弟，但心的永远是那几个，庆幸他有了。

“为什么呢？”阮悠游一手搁在边，看样也还没有完全想好。

所以那个前提条件，实际上他是为阮悠游而设的，他很怀疑阮悠游能不能适应军校的生活，尽YOYO也是男孩儿，可他能在泥里摸爬打吗？想想他洗澡那认真劲，到了军校别说泡泡，让他把上淋就算是洗过澡了。

“我就不能碰上其他帅哥吗？”

“一次两次可能不嫌弃，久了不好说。”

和阮悠游密不可分地在一块儿，很愿意，特别愿意。在理情这方面，他不是那特别独立的，别人说“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他觉得那太孤独。前两年，还珠格格火的时候，他们男生看得更多的是天龙八。萧峰这么一个悲剧英雄，生平听到最温的一句话是阿朱对他说的，我想和你一起去外放牧羊。江浩然极向往这样一状态，老婆一门心思地跟着自己，不自己要去的是刀山还是火海，他心里觉得被在乎很幸福，被追随很幸福，而他要的就是加倍地对方，不让对方受到一伤害。

“我等真的填志愿的时候再说吧。我一直觉得人是需要一冲动的，刹那的心情往往更加真实，就好像我当时如果没从国回来，那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嗯……”阮悠游当然知洗澡只是细枝末节，并不是本所在，他双手撑在额上，很难得地苦恼的模样。

考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江浩然和阮悠游通电话，阮悠游说，十几年前，他父母就是因为远距离而分开，所以打他懂事以后，他自始至终都和人保持着距离……这话说起来有儿绕，于是阮悠游又解释，因为如果一直不曾靠近，那就也不会因为后来的疏远而觉得失落，在这上他和蔡鹏飞其实更接近，不过他还是要一些，蔡鹏飞则是对大众中的真善天生存有抗拒的那类人。

说起蔡鹏飞，这家伙八成要去国念大学了。江浩然还是从阮悠游那儿听来的消息，阮悠游在留学方面更有经验，蔡鹏飞也不吝于向他请教，所以当初阮悠游在国外两人能聊得这么频，都是有原因的。

“没关系，你再想想。”江浩然把一香烟在阮悠游的脸上，颇为轻松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