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他和他妈妈打电话的时候阮悠游就坐在他边，双手抱膝盖，脸埋在膝盖里。他一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搭在阮悠游的背上，以一稳定而舒缓的节奏拍打着。

“五多。”

“我是江浩然的妈妈。他在你旁边吧？”

“我妈？”江浩然也睡得特沉，被阮悠游又接连推了好了几下这才睁开，哑声问：“几了？”

“我是来了，恩。”江浩然说，阮悠游在他的安抚下后背轻轻起伏：“没什么事儿吧？你这么大早上的不睡觉，睡不着？

从酒吧离开已是凌晨两，将其他人都送上租车后，江浩然牵着阮悠游走在空无一人的江城大街上。明亮的广告牌一一黯淡了，只剩下街灯依旧闪烁，夜宵摊的炉还没熄，在街角招揽着晚睡贪吃的夜猫。

“你就适合抱着本书，坐在船上……”

江大学生会今天刚刚完了面试新人的工作，晚饭后有人提议来酒吧见识见识，阮悠游被了酒，又被起哄拉一个女生舞，没想到他扭都扭得很不错，和那些手脚僵的大学男生比起来不知风了几个档次。

用脸颊蹭着江浩然的肩，阮悠游心想，就这么抱着吧，一直抱到江浩然心为止。

“我说什么来着？你脑不带存储功能的是吗？”

阮悠游本以为他一肚火，谁知江浩然回望着自己，很温柔地开：“不知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怕你事。”

“喂？”

既然都来了，江浩然不打算就这么回去，当晚就和阮悠游睡在了江城大酒店，虽然是家历史很老的饭店，不过最近刚刚翻修过，设施什么的都还算新，床的度也刚刚好。

“哦，”阮悠游回过神来，清了清涩的嗓：“这是江浩然，我朋友……”

“……”

阮悠游的表情瞬间变了，变得非常无措，他蹭上前一步，嘴几乎快碰到江浩然的脸：“我不会事，我都和同学玩，他们都是很规矩的那孩。”

江浩然向后抓了抓他被剃到不能更短的发，坐起，接过阮悠游递来的手机。

那些同学们：“你傻了吗？不会介绍一下？”

把人拽巷里，江浩然盯着被自己压在墙上的阮悠游，神恶狠狠的写了两个字：找。

“我说话你别反驳。”江浩然反而加重了语气，瞪了他一，饱警告的视线让他再不敢啰嗦，张开双手投江浩然的怀中。

江浩然笑了一下，表情隐隐有些郁闷，还夹杂着一无可奈何。

“你妈妈找你。”

“我知。你很乖。”江浩然他的，突然又勾起嘴坏笑了一下：“不过你以前可不算乖，和有妇之夫扯不清，一顿饭就能把你骗走。”

第二天天刚亮，阮悠游被乍响的手机铃声吵醒，当时他还在江浩然的臂弯里趴着，被了一夜，本没力气起。

“以后不准再到酒吧玩。”一分钟过后，江浩然在他耳边叹了气说。

“我错了。以后都不反驳你。不过最后一次，让我们把船上改成床上……好不好？”

“那会近视吧。船上很晃。”

“那是以前！”阮悠游咬了咬嘴，声音里透着委屈。

冷冰冰的声音，让阮悠游立刻清醒，他猛地推了一下江浩然：

阮悠游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