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好笑女人这辈总得住一个男人，她的生命才有意义似的。

把月饼砸向陈文硕的狗，江浩然一边对电话那不急不缓地说：“长了也不敢教训你。不过是实话实说。请你多包涵。”

“真的知了？”

电话那沉默着，江浩然顿时意识到自己太势了：“我是你儿，你要教育就教育我。”

大二上

江浩然不用想都知，这事儿一定是他老妈远程遥控的。这个他最的女人又在他了，只不过这一次不仅仅制住了他，也伤害到了他的朋友。

“周末就多待在学校吧，儿。”

他妈没好气地：“翅膀还没长你就敢教训老娘了是吧。”

雨下得很大，江浩然浑透地赶到图书馆，上台阶时不小心了一跤，一看他连下都磕破了，张霖和徐征纵使有天大的气也消了一半。

事后陈文硕把这一幕形容为官场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幕，作为寝室里唯一一个敢拿这事儿开玩笑的人，江浩然不止一次想揍他一顿命令他闭嘴。可目前这情势，哪怕是骂一两句脏话都成了奢望，在群众的心目中他江浩然是最没资格也最没必要宣的人，就算其他人都发完了，也不上他。

“上图书馆自习去了啊……，你怎么又走了？！”

“你太多了。”

喝了问。

中秋节那天所有人都给家里打电话，江浩然拖到最后一个才拎起话筒，他老妈若无其事地问，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江浩然说，特别好，谢谢妈。

江浩然很后悔自己让朋友陷于两难的境地，郑重了：“好。”

刚成年的江浩然似乎仍有心想维护一些社会最基本的公平，这也许是他并不成熟的正义使然，也许是他格中不乏细心的一面，然而时至今日，这有心也已经变成了无力，因为游戏规则本来就是既定的，即便他选择不彻底揭破它，也不代表它有一天不会自己完整地浮面。

“我已经不了你老爸，难连你我也不了？”

“下次有什么事儿直接和我说，别找别人。你是不是看多了偶像剧？”

他脸红了，张霖沉默着把自己当时过的会议记录转移到他手中，他反地往外推了一下，第一次失去了玩笑的能力，只能抿着嘴。

规则是死的，违反了它依然还在，可朋友是活的……

星期五下午检查内务时教导员突然宣布撤掉张霖的职务，改由成绩比他更优秀的江浩然担任。仿佛是一架战斗机载着江浩然以及张霖还有其他人在天空上缓慢飞行着，中途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气，飞机骤然翔，穿过山谷直接掉了陷的盆地，发轰的一声，谁也没有开说一个字。

“知了。”

江浩然站直了，不论是记过，还是擢，命令容不得他反抗，他到自己整个人都被重重地往上提了一下，血汇集成了枪膛内的弹，对着他本人一阵扫。

“不敢不敢。”江浩然伸手够枕底下的烟盒，没想到摸来的是一包月饼，不远陈文硕在和他挤眉，意思是你都当班长了还烟呢？吃月饼吧！

“以后别说走就走了啊。”张霖照江浩然的锤了一拳，徐征也一脸心有戚戚焉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