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附着朱晨的惋惜，说：“妈，阿姨没什么朋友，平时也就是跟你得最多，这会儿她家里了大事，一时肯定难以接受，你有空就多陪陪她，丧事上能帮忙的就搭把手。”

“我自己去湘城考试没问题的，阿姨家里要忙的事情多，妈，你就别跟着她一齐请假了，到时候领导也不好人。”

程溪接话：“这不是好嘛，妈妈你叹什么气啊？”

临卧室，朱晨光扫到程溪在外面的脚，问了句：“脚怎么样了？”

“不是这事，那个，妈……”程溪迟疑。

朱晨回卧

朱晨看程溪神闪烁，比以往的更温吞了些，只当她心思玲珑多想了些人情世故，宽说：“别心，我跟你爸都是单位老职工了，几天假还是请得下来的，再说了，哪个人家里还没事情要忙啊！”

直到她想起傍晚朱晨同事打来的电话。

程溪苦笑：“好嘛，我自己肯定会注意安全的，你跟我爸就别特意请假了，怪刻意的，反倒让我张起来了。”

“诶……”

程溪面没有好转，朱晨沿着床边坐下。

程溪说好，心里舒坦下来，一气喝完了瓷碗里的糖。

朱晨闻言禁不住笑一下，抬手了程溪的鼻尖：“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我家小溪都这么懂事，知心疼人了。”

“呸呸呸，不好好的可就晚了！”

“知。”

“行吧，那回我跟你爸说。”

“也是，你说得在理。”

“叹她命苦。”朱晨摆摆，“她儿才考上大学，她丈夫就不行了，虽说是工伤，但家里一下没了男人，以后到底只有娘俩儿相依为命了。”

程溪故意提了一嘴：“妈，饭前谁给你打的电话啊？看着着急的，前几天你上夜班不在家，那阿姨也打来好几回。”

“没事的，我之前暑假自己去旅游不也好好的嘛！”

程溪应下，闷着搜刮肚半天，懊恼得很，愣是找不到让父母应允她独自去湘城的好说辞。

“我记着呢，过两天我跟你爸就去跟同事换班，现在不着急说，你只安心复习。”

朱晨叹气，“她啊，是你阿姨，跟我算是二十年老同事了。”

又说：“你也别心钱，我跟你爸虽然赚得都是辛苦钱，但这些年也存下不少，供你念书肯定是够了的，你只好好复习，往更好的大学申请。”

程溪听得神，跟着“诶”了好几声才想起她提这事的初衷来。

朱晨端着碗去，叮嘱程溪不要熬夜，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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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晨松了：“其实我跟你爸跟着去湘城，主要是怕你晚上一个人在宾馆住不安全，小女孩家家的，我们不放心。”

“那就好，你自己当心着，我先去了。”

说起：“妈，我14号去湘城考试。”

程溪说：“没事了，能跑能。”

“小时候你那件青衣就是她给你手织的，前几年我还带你去参加过她儿的升学宴，个不，瘦瘦的，但是起事来手脚麻利，跟她分到一个车间是最舒服的，彼此照应，从来不分谁得多、谁得少。”

程溪不自然地撇过，拿起勺就往瓷碗里扒拉，连吃了好几红枣，生怕自己一开就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