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嘲地一笑，凌驾于李朗之上，默不作声地为皇帝摘去束发纶巾，宽衣解带。

为何？为何会落到这般下场？

他见着赵让的瞳仁因他这话而略略收缩，尚且以为是错觉，但下一瞬，赵让稍退开后，抬起他的双架于肩膀，李朗几乎岔了气，他惊慌失措地看着赵让压上，受到后羞臊被一神兵所抵，开竟是十数年来首回的哽咽：“静笃，我放你离开，你尽可回南越与妻儿团聚……”

回神。

说他惯经沙场，弓娴熟，通枪剑，近相搏之术稍差，但仗着膂力过人断不致毫无抵抗便束手就擒才是，奈何赵让此举过于匪夷所思，甚而在李朗被他半拖半抱地缚于床笫之上，李朗仍浑如置噩梦之中。

李朗方如梦初醒，此时他已是袒状，见赵让并无停手之意，悲怒集，愤而挣扎起来，他双手被绑于床，不得自由，抬便向赵让踢去，赵让闪开，半压在他。

这一刻李朗真是有些慌了神，他从未想过他会有有朝一日落这般境地，纵然此人是赵让，是他愿为之雌伏的赵让，但那也当是两情所愿的颈缠绵，前却分明是对方一意孤行的犯。

那几乎剿灭神智的苦楚中，李朗不停自问，唯有如此，方能多少减轻他陡遭创的心之痛。

“怕什么呢？”赵让轻笑，神态自若，“我是犯上，千刀万剐粉碎骨也不辞其罪。你大可以继续威胁，你可以在我面前把长乐剁成酱，也可以兴兵百万，把南越山河尽数踏平，百姓屠戮殆尽，不是还要杀我儿女么，尽去罢。你是皇帝，是天，是领天命护苍生的人，你什么我都不能拦你，只是我，还真不怕你。”

纵使是他先行下药，以有失正大光明的手段要了赵让，可于整场鸳鸯戏里，他已尽己所能地温存恤，怜疼惜

“你误会了。”赵让俯，在李朗不自觉蓄泪的上轻轻一吻，“我并非借此胁迫你。”

两人眶皆是赤红，李朗从未见过赵让这般模样，胆气竟是怯了一怯，他闭目稍瞬，睁开时已是沉住气息，冷静地：“赵让，放开我。”

长吻持续至两人肌肤上都不觉沁了汗，赵让略略抬，两人的鼻尖近乎抵，气息度缱绻，李朗凝着赵让的，勉笑：“静笃，你这是要一报还一报么？也罢，也罢，我……我收回前言，不再提愿作你妻的话，你……随你就是……”

李朗听着赵让的话语，心竟随之战栗，他尚不能厘清其间真意时，从两间传来温的刺激令他难以自控地反应，待要挣扎，却又被赵让不带半分犹豫地占据席卷。

“赵让！”李朗大叫，他起伏剧烈，微微颤抖，“你知你在什么？你不怕我……”

赵让的回答是于沉默中，将李朗下也从衣束缚中解脱。

他说着话，伸手抚上李朗的鼠蹊，听着李朗倒冷气，更是刻意地半半搓起来。

衣袍敞开后，李朗藏于其中的佩玉落下来，赵让瞅见，将它拿起，置于枕边。

李朗已无能了悟赵让话中之意，当赵让的双手托起他的时，他便屏住了气，但当撕裂的剧痛真真切切地降临之际，李朗痛得珠凸起，耳中只听到嗡嗡之声，他死咬住，尽全力试图挣脱赵让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