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发哥，问孔副将边那群人，个个都守如瓶不肯说，你说给兄弟们听听那王爷到底怎么个法。不过这样一个人就这么死真实可惜，还不如给兄弟们享受一番。”

寒风再次席卷而来，波动着长衫长发，却撩不起我与顾常发静下的心。我与他相视站立二十余尺，谁都没打算先手。香上的明火逐渐转为暗火，每燃过之香灰便随风散去。突然顾常发快拳而来，速度快且狠，

我纵而下无视周遭的质疑碎语，我激赏：“顾常发，既然是你发起的挑战，选兵这机会该是你的。我还可以给你个机会，你是选择单打独斗或是选几个帮手？”

我邃地与婉娘对视一，云淡风轻答：“不过是怕他一个人在帐内无聊，带来消磨消磨时间罢了。再者有婉娘坐镇的神武军营，谁敢造次，谁又有能耐从你地下掠人要挟。”

顾常发知被我看轻，不免浮躁起来，气略败坏：“对付王爷我一人赤手空拳就够。至于王爷要何武防，请自便。”

把不时发噼啪声，我凝神守帐侍卫片刻，沉声：“他们看不惯的又何止是你？今日只怕没发生这事，我一样避不开这番挑衅。”我反手抓住他手，谈笑：“他们奈何不了我，你又岂会不知，我答应你必会安然回到你边。”

我们到主帅帐时婉娘与孔修早在闲谈，广场中央更是黑压压一片，嘈杂声四起。广场中央是由顾常发为首的士兵，能看顾常发有底，至于跟他谈话的几人在将士中武力应也是众的。

顾常发不理会各碎语，只是坐在中央闭目养神。他对这场决斗是认真的，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风贴地卷过，在这晚冬季甚是渗人，不少人冷得寒颤直哆嗦，唯独他依旧不为所动，像万事都与他无关。心静是成事的关键，往往能躲先机，所以他在想尽办法让自己先静下来。

“我的人定会自己担着，放心。”我自信的开，语毕起内力飞到广场中央的旗杆上，冷瞧着脚下人听着污秽的话语。

“来得很晚，我以为你是吓怕了。”婉娘瞧见我调侃：“你把他带来，是怕有人趁你专注决斗之际，挟持他要挟你吗？”

“发哥那人王爷真如传闻那般？兄弟们都猴急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寻思禅依旧担心，左不过是见我持才缄默少语。他顾虑的事我明白，现在的我不似从前，只是个人界孱弱王爷罢了，再者我素来讨厌与人的肢接。即便如此我还是执意决斗，毕竟要收服军心，靠地位是没用的，战场上者为王，过去如此、以后还是如此。瞧约定时间快到，我“呼”地一声站起，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照理说战场上为赢本该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对方给我占便宜的机会，我反而不想让其太轻视，何况对近战我有足够的自信。对他的等待我回应耸肩，他颇诧异于我的回答。至于我再清楚不过，如果我今日用武取胜，就永远得不到这群将士诚服的心。

牵着寻思禅的手将他拖起，用手轻拽：“有些事既然无法回避，我面对就是。”

婉娘听闻没有反驳，她凝视我片刻回了个同样不可测的笑，“人是你要保护的，哪有麻烦别人的理。我没义务替你照顾人，担心就自己看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