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又讽刺了几句见燕北城不理他转离开。过了一会竟提了一桶过来全泼在了燕北城上。燕北城被凉冰得打了个冷颤，他一下有些懵，不知自己同那个家丁有什么样的过节。“你不是渴了？我这就给你送来了。”

况且他们承了魏公的旨意不得有半的手，这下心中少许罪恶便可推到魏公上，总之他们是下人，旨意办事，并非是他们心中有恶。

于是他冲着家丁笑了笑，半个字都不肯说了。

家丁甩开了他的手，故作没听见笑了来问了一遍。

燕北城仰起看着那个家丁，其实他们也算是相识，只是如今他落难旁人也没有理由一定要帮他，燕北城只能咽了咽勉又说了一遍。家丁见他这幅样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自己竟遇上这落井下石的了，等看清楚了此人的心燕北城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自认并未开罪过这个家丁。

平日里和这些家丁相洽，因为他们都是下人。燕北城猛地被琏王爷看上于是这些家丁就觉得他平白了他们每一，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了阶下囚，往日那些毕恭毕敬就成了怨气。下人成了主让人生妒，等他又成了下人甚至比下人还不如的时候便是愤之时了。

再被拖回牢房的时候他已经几乎昏死过去，银巧在旁边看着，见燕北城一动不动，连呼都没了起伏。她心想这个燕北城莫不是要死了，虽说她一直想将燕北城置于死地，可真等到了这一天见燕北城这样气息微弱地躺在了她面前，往日那些燕北城对她的好她竟是全一脑地想起来了。

银巧知自己恩将仇报，可再想到郁郁而死的徐慕她又起了心。徐慕对燕北城的慕银巧是知的，就是因为知所以才更加恨燕北城和楚贺搅在了一起。既然他同楚贺不清不楚，那又为什么要来假惺惺地帮琏王妃。

是睡了过去。

他上新伤叠着旧伤，发着烧，膝盖也疼得很。

“……”

燕北城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期间他一直在恶梦，梦中从年少之时到如今，纷纷扰扰、是是非非似乎也是了无乐趣。等他再醒过来之时咙涩极了，见一家丁走过燕北城便伸手拉住了他，他张了张嘴，嗓疼得几乎不话。

他被凉一泼清醒了许多，可没过多久那迟钝的觉就又回来了。半个时辰后家丁来提审他，他被绑着一直低着，脑中浑浑噩噩。这次比上次打得更狠了些，连问都不问，鞭在上起了一大片，还有人见他一直不说话掌了他几嘴，嘴角渗了血。

“我没听清，你大声些。”

只想着两人曾经那样要好，在琏王妃落难之时也只有燕北城一人肯帮他们。

说完之后家丁转离开，留下受了凉浑都开始发抖的燕北城。

帮琏王妃让自己良心得以安宁，却享着楚贺给他的荣华富贵。

燕北城一直在发抖。

他的声音嘶哑极了，用尽全力才勉发一个音来。

无非是两边的好都想占着。

燕北城渴极了，他了嘴边的，心中苦笑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到了这地步。若说是恨到没有，并非是他不在意，只是他如今再去在意也没有半分作用，大吵大闹也只是让他更加难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