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家又为难你们了？”冷不丁地，江栋问。

“文不成武不就的，我到杨柳县来，能什么呢？”

江栋示意杜明久不用让位置，自己坐到他边,笑：“阿明来了这些时,我和你一直没功夫带你四游玩,你不怪我吧？”

看见他,那人起要行礼：“夫。”

杜明久瞪了会儿，迎着江栋定的神,终是了气，勉笑：“其实不回去就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傅家近年越来越过分，竟到散播起当年是跟人私奔的谣言，爹娘听了自然不乐。夫，夫——”

那时候天天下雨，河里的鱼有不少游到了池塘里。经过一夏一冬沃塘泥的滋养，里面的大鱼可不少。

杜明久神情一下激动起来：“我能说吗？毕竟你当年——”郎舅两个同时沉默下来，这个话题不该被提起。

“啊？”杜明久一怔。

“这件事你该一来就说的。”江栋：“你们一家这些年受了不少闲气吧？”

江栋提着桶到了老地方,不想那里已经有个人占了。

“也只是这些。”杜明久。

杜明久睛一亮，显然颇为意动。这些天，江栋怎么对付孙家的，并没有刻意瞒他，对这个夫的手段他一向心服，只是——

杜明久忙摆手：“我绝无此意。夫，都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欠不欠的。何况，若不是当年你带走，她这一生就完了。这些年，爹娘和我都是激你的。便是没得到你们的消息，我们都没后悔过。你不晓得，去年接到你们的信，爹娘有多开心。你果然没有使我们失望，这就够了。”

杜明久摇手笑：“夫哪里话。我又不是小孩,而且，我正要与你说,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家了。不然——”

两个人都明白，破除言的法很简单：江栋带着杜氏回一次娘家便够了，这却是他如今最难办到的事……

杜明久大惊失：“你怎么知？”看见江栋恍然的神，后悔不迭，忙改：“没有的事，就是我想家了,夫你别瞎猜——”

江栋便笑了，指指隔：“孙家搬走了，铺要找人盘下来。你若是不嫌弃，这铺我先盘下来给你，怎么样？”

“搬到杨柳县来吧。”江栋突然。

江栋已经理好了思绪：“傅家如今势大，我们先暂避风。依他们这样行事，得意不了多久。不过，岳父母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等气，不如搬到杨柳县来。我如今在这里也算有了家业，不说保你们富贵，至少不用受这样的闲气。如此，你们既避了言，也好一家团聚，岂不两好？”

江栋截：“阿明,你不用瞒我。松江同杨柳县不远,我请人打听打听，也只是半个月的功夫。你是想叫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什么事吗？”

到杨柳县开铺？

杜明久神情微动：虽说人离乡贱，可只要傅家在松江一天，他们的日就

杜明久有些丧气：他在科举上但凡有一天份，也不会遭到傅家这样肆无忌惮的打压。有心想些事，只要在松江傅家的地盘，只会寸步难行。哎！

江栋脸沉如：“接着说！”

半晌，江栋：“我原以为跟你成婚带她走是帮了你家大忙，没想到，竟还是我欠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