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果真半张了嘴：“不会吧？江姑娘你别骗我。”

再听她与杜衍说话，江月儿发觉，这位兰夫人对四书五经也颇为了解，问的问题有时候连她都不懂，幸好，杜衍都有条不紊地答了来。

丫鬟掩嘴一笑：“这叫藏百景于方寸之地，姑娘看忘是对的。”

“哦？她们女学连染布都教，当真稀奇。你这丫，怎么还把客人晾在外？”

在她犹豫的这一瞬间，杜衍越过她，先走了去，她和严小二急忙跟上。

江月儿笑：“那你肯定不知，起先冰丝红绡的主意就是我们县女学的一个女孩的。”她到兰夫人这里，目的就是让兰夫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对她有最刻的印象。但也知风不能得太尽，是以，将冰丝红绡的织染原料是她找到的这件事瞒下不说。

江月儿笑：“当然兴了。我们女学名声响了，还是被圣上表彰的，

兰夫人亦是不吝赞赏：“果真是个聪明颖悟的孩。”又转向江月儿，：“这位就是杨柳县女学的江姑娘了吧？”

江月儿一怔：“到了？一路看着景，我都不知到地方了。”

江月儿喜：“夫人是说真的？我们女学名声这么响了？”

江月儿惊讶：“夫人，你怎么知我是杨柳县的？”她刚刚跟秋玫说话时，还没说到她是哪来的呢。

丫鬟：“近两年行的贡品？我知。”

江月儿握了握拳，好像真有些张了。

她年约四十许，脸上果真脂粉未施，有些白，果真透着大病未愈的不胜之态。但即使如此，也看得，她年轻时必是个极的女。

兰夫人：“自然是真的，邸报已传遍天下。怎么江姑娘这么兴？”

月儿：“我不止上过女学，冰丝红绡你知吧？”

“我骗你什么？冰丝红绡制成之后，我们县的县尊大人为了谢女学的主意，还邀请我们参观过工坊呢。”她指着那株红艳艳的石蒜，笑：“我们去的时候，就看见女工们在捣石蒜，工说加石蒜去可以让红绡的颜更加鲜丽。”

这位盐务使夫人看来很和善，江月儿了门在明间稍待，见这个叫秋玫的丫鬟打了暗间的珍珠帘去，对夫人笑：“夫人，我在说这位江姑娘，她读的女学好生了不得，连冰丝红绡的主意都是她们女学的同窗的。”

“秋玫你们在说什么呢？隔着墙都听见笑声。”一听上去有些虚弱的女声响了起来。

兰夫人先赞一句：“好齐整的孩。听你称‘学生’，可是学了？学得怎么样？”

“学生杜衍，见过兰夫人。”他双手抱拳，行了个揖手礼。

趁兰夫人与杜衍对答时，江月儿在一边默默观察着她。

秋玫笑一句：“是婢怠慢了。”了暗间：“少爷小，请吧。”

兰夫人笑：“既然你们老师让你下场，必然学业极佳，有一试之力……”

这时，丫鬟穿过一个月门，从石小路上了廊，抬手打起一条湘妃竹帘，笑：“到了，姑娘和两位少爷请吧。”

兰夫人笑：“圣上下了诏书专门表扬你们女学，便是我足不，也是听说了你们女学的盛名呢。”

杜衍恭敬：“四书五经略学了些，老师让学生明年下场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