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任？”江月儿：“阿敬。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我知你喜我，你骗不了我。可你就为了那能不能仕的事再三伤我，你明明知我不在乎这个。阿敬，我的心不是石的，叫你多伤几回，也会难过的。你就为了这个非要让我难过吗？让我不痛快吗？”

江月儿当即拖了凳：“你快吧。”这人害得她这些天吃不好睡不香，只叫他唱个歌，可真是便宜他了！

但这丫坐那虎视眈眈的，就是不行也要行啊！

杜老爷年纪大了，有耳背，嗓门就特别大：“一院人都听见你

杜衍：“……”大半夜的，外公外婆家房这么小，他们又是唱又是打的，会不会被发现哪？

江月儿不知怎地，一下想起了那个红船清波赏月的晚上，脸刷地红了，不等垂下，窗外一声怒吼：“衍哥儿你大晚上的不睡，鬼叫什么呢？”

“你别后悔才是。”她说。

“哼！那我还是给阿爹写信吧。”

“哦？是吗？”江月儿突然发一阵让人发麻的笑声，转过来：“那你先唱首歌给我听听。”

江月儿看他像见鬼一样瞪着自己，一昂：“怎么了？不行吗？我生气了，要看你唱歌舞才能解气。”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还是那么……

杜衍：“……”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思路！

杜衍：“……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舞。”

江月儿没等到回答，气得一甩手就要走，却被攥住了。

“我不会后悔。”杜衍。

杜衍自镇定地收拾一下开了门，屋外，米氏，严小二，杜老爷，王叔王婶，甚至包括宿醉的兰少爷都一个不少地站在他窗前，瞪着睛看他。

杜衍权衡再三，见江月儿神态决，知她说得得到。心想，一回生二回熟，豁去算了：“……那你可不许说去。”

杜衍的脸当即绿了：“不会！”那么久的事她为什么还会记得？？？？那是他想起来就恨不得把自己挖埋了的黑历史好吗？

杜衍就看她突然笑得更灿烂了：“那正好，不用我费神歌了，就那首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江月儿难得地没有哭，她一双轻灵的大睛仍像以前一样，如小溪一般一能望到底，可那睛的最藏着最易碎的东西。

杜衍咬咬牙，举着袖先转了个圈：“一月呀……”他提心吊胆地一直唱到“六月里荷迎风摆”，都没听见院里有什么动静，不由放了心，见这丫板着脸笑也不笑，不由对她抛个媚：“采莲邀伴南湖去，小小轻船慢慢摇来哎~。”

看他抬着袖作了个起势，江月儿叫了声“等等”，拿起书桌上的笔“叮叮”敲两下：“好了，我来给你伴奏，放心了吧？你不是一个人。”

杜衍匆匆调开神：“我是为你好。”

“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来了？”他看了两：之前还在吵架的三个下人没一个在门守着的！他们都哪去了？

屋里两人都大惊失：这声音就像在门外，为什么墨生他们没一个提醒的？

“为我好？你觉得我需要吗？啊？就像你一样，你需要我告诉阿爹，帮你寻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