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家执着蒿的手骤然顿下，抬了抬压在上的蓑帽望着黎约，但见黎约满认真，不像是在打趣，不由问：“娃娃，这么多年那里可都没人再去了，你们可确定没错地方？”

船家笑着挥了挥手，撑着船回去了，依旧是唱着他那支渔歌，船行了很远都依然听得到。

没有用，顾希文的胳膊依旧是火辣辣地疼。

顾希文笑得有些尴尬。

“阿约你看……那儿有条……鱼。”顾希文咬着牙分散着黎约的注意力。

“无事，伯伯，大不了我们不靠近就是了，您送我们渡河便好。”

船家犹豫了一下，终是起了蒿，对两人嘱咐：“可且记得，莫要靠近。”

船家正翻着鱼篓，倒的一堆鱼虾噗噗楞楞地在船板上着。

想到此，船家心情也是大好，向着微波轻漾的河面唱了一首渔歌，歌声嘹亮，冲撞在四周的群山上又弹了回来，一去一归地和着。

“您放心。”顾希文笑说。

顾希文错了下珠望向黎约的脸，云淡风轻，对这一番话没有丝毫的反应。

顾希文抬了抬胳膊暗暗笑他，走过去，坐在了黎约的边。

此刻船家看着船的两个漂亮娃娃，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当年也是个壮实的少年，娶了自己心的人，在这河边腻了一辈。

直到上了岸，黎约才放开顾希文已经麻木的胳膊。

“多谢了，伯伯。”顾希文着胳膊，扯开笑容向船家谢。

“阿约……那是……不是枕。”顾希文被得向黎约这边弯了腰。

“死狐狸。”顾希文轻轻叹了一句后望着河面傻笑，“就是喜你这死狐狸。”

顾希文笑问：“伯伯，能否渡我们过一下河？”

黎约满脑浆糊，见顾希文坐过来了，就势向他的肩上靠了上去。顾希文也合地将肩膀放低，让黎约靠得可以舒服些。

“好啊，待我将这些篓清完。”船家听后，扶了下上的蓑帽，情地应着。

“秦云山。”没等顾希文开，刚刚踏上船板的黎约接。

不忍

船行远后，黎约扶着有些沉的脑袋，颓颓然抱着双坐在了岸边青青的草地上。

“为何无人？”顾希文问。

顾希文没想到黎约竟然不适合坐船，一叶扁舟行得不快，河也不急，但是黎约就是到，到就心烦气躁，心烦便开始顾希文的胳膊。

“娃娃你还不知？那秦云山近些年来常是雷暴加，周围寸草不生，尽是焦土，没人敢住在那里。”船家凝重着神说。

“上船来吧，不知两个娃娃要向哪里去？”

船家大笑，接过顾希文手中的篓与先前的鱼虾倾倒在一起后对他说：“娃娃你还得很呢。”

“救……命……”

“好嘞，伯伯，我帮你吧。”顾希文说着就卷了衣袖拎起了一个鱼篓，结果船上一晃，左右一倾，篓里的鱼儿趁着颠簸一路地往外蹦，惊得顾希文连连退后几步这才将稳住。

可惜了，顾希文的求救声被淹没在了这场歌声中。

两人无话，伴着天边云霞缓缓变暗，顾希文侧过却发现黎约枕着他的肩膀已然睡着了，呼平缓，十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