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恨你……”

冯新拉到最后整个人都虚脱了，两战战，一副要栽茅坑里的样。

冯新贱骨，还是“易秀”、“易秀”地叫，一边叫还一边笑。旗四什么都没说，只是晚上吃八宝蒸饭的时候，在冯新碗里放了一把煮熟的豆。

旗四在外面问：“你还叫我‘易秀’吗？”

旗易彻底地坏掉了。

冯新坏病多，但心大。旗四没什么坏病，但睚眦必报。两个人上互补，多年的情渐渐了下来。

冯老板比不得旗老爷命好，儿好几个，他虽然也先后娶了好几个老婆，却总共只了冯新这么一个儿。儿少，的心却一也不少。冯新小时了了，长大了更是不成气候，吃喝嫖赌样样均沾，起钱来就像过指，哗啦啦的拦都拦不住。冯老爷为着这事没少生气，私底下见了旗老爷总是诉苦，旗老爷听了只是哈哈大笑，说：“老冯啊，你就是太严了，你得像我，养儿就像放羊，他们长成啥样就长成啥样。”

第五章

冯新气不过，着气儿说：“我还叫！我就叫！”

旗四“刷”地一声拉开闸门，抬起脚作势要把冯新踹茅坑里。冯新立认怂，连声喊：“我不叫啦！我不叫啦！旗四！你别真的踹！”

冯老板将信将疑，近日便不怎么教冯新。于是冯新近年关时又添了一个养戏的癖好，把冯老板气得直脚。

当时正值元宵，四张灯结彩的，闹非凡。县里一个跟旗四好的同年派人来请旗四城看戏。那位同年姓冯，单名一个新字，是县里冯记粮行冯老板的儿。冯记粮行和旗家大院系匪浅。旗老爷现今百来垧土地，每年地里产的粮有七成要运到冯记粮行转卖去。冯老板和旗老爷俩人年轻的时候臭味相投，是拜把的情，冯新比旗四还大三岁，论辈分旗四还得叫冯新一句“冯哥”。

车径直拉到庆乐园。旗四从车下来，冯新早在门等候多时，立就迎了上去，言笑晏晏、勾肩搭背地拉着旗四往庆乐园走。那庆乐园背靠当地一个军阀，后台十分之，开了十来年，几乎没现过闹事的人。大门朱漆广亮，看戏的人陆陆续续地往里走，冯新也带着

。他张着嘴，有咸咸的了去。那一瞬间，他突然发了疯一样咬上了旗易山的肩膀！旗易山受了痛，却也不推开他，只是下了死劲又了过去。

旗易说。泪模糊了他的。旗易山不说话，他压制住旗易的双手，欺吻上了他的。齿缠，津从嘴角蜿蜒而下，温的薄而。

元宵节那天，旗四因着家里一些烦心事，也想去县里散散心，见冯新刚好派人来接，便披了件大氅直接坐上车走了。

旗易秀，也就是旗四，的第一个男人是庆乐园的一个戏。

冯新第一次见旗四的时候，便笑话他的名字女气。

旗四当着长辈的面没发火，只是说：“你别叫我名字，就我旗四吧。”

那个戏在庆乐园唱了好几年的戏，清一的旦角儿。虽然长相平平，但上台基本都是妆艳抹，五官也被脂粉勾勒得生动起来。更抓人的是一双杏仁，明媚动人，望着你的时候活脱脱像两汪秋在摆动。左摆一下，右摆一下，轻轻巧巧就能把底下的看客给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