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把东西在他跟前放好，说：“这是四爷给你的，吃吧。”

正胡想着，就见刚刚那个胖胖的姑娘左手端着一个海碗，右手拿着一个油包，里面夹着两个馍馍款款地向他走来。

旗四收拾好自个儿，便有丫环捧了早餐上来伺候。那丫环叫小圆，跟吕凤娘边的小团是妹俩，俩个人是双胞胎，都是一张圆圆的大饼脸加一双胖呼呼、一握五个梨窝印儿的手。但两个人却是很容易认的，小团比小圆容易咋呼，嗓门也大。小圆则比较文静，说话轻声细语的。

韩彦这才坐下来，端起海碗喝理了一粥，粥还是温的。小米黄橙橙的，单是看看就很有。韩彦又咬了一馍馍，心里喜地不要不要的。今年家里收成不好，他已经有好久没吃到白面了。

“回爷，还有一些，小米粥也有剩。”

旗四想着怎么给韩彦添上那把火。他想，先养养吧，心急吃不了豆腐，养上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再另外找个就是了。

小圆看到他那个满足样，有好笑，也不像刚刚那样端着，问他：“你是谁啊？怎么在这疙瘩？我早先没见着你呐。”

旗四不信，因为他自认为自个没病，所以喜男人也就不是病。但要是一直逛窑，会不会得其他的病就难说了，毕竟旗老爷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来。吕凤娘长得也算标致，但旗四下那事左右就是不起来，每一次都得靠东西才得劲。

小圆连忙拉住他，说：“你别去，四爷正吃饭呢，他不喜这时被打扰。”

旗四不是个重的，早饭也简单，一碗小米粥，一碟小菜，两个猪大包。旗四吃着包，一抬，看到门闪过一个小小的影。

小圆应了一声刚想退下，旗四突然叫住她说：

这是旗四规定好早饭的时辰，差不多是辰末了。他近来事儿多，睡得晚起得也晚，就没有到前屋去吃饭，都是让厨房的大司务单独留一份让小圆端过来。

韩彦下意识地了嘴，忍着上伸手的冲动，先说了句“麻烦了。”站起来，又想去谢谢旗四。

小圆把饭一件一件摆在桌上，她在门的时候明明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可是她啥也不问。

“两个和一碗小米粥给隔屋送去。”

这样的人事对旗四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他哪还能兴得起来？也幸亏吕凤娘肚争气，过了一年多就生了个女儿，这才证明了旗四那方面的没病。

韩彦瞪大了睛。

因此旗四打算找个乖巧的男孩，这个男孩须得清白，不排斥男男，还要老实听话、随叫随到，总而言之得是一个可心人。坦白而言，十五岁的韩彦还不能给旗四这完的觉，但旗四凭着阅人无数的经验嗅了韩彦是个有底的，他不是长不成那个可人的样，而是还不到火候。

旗四想了想，问：“包还有剩吗？”

韩彦正蹲门槛上看天呢，那白白的云朵儿，一会儿是个包样，一会儿又是个馍馍样，看得韩彦馋。他在心里盼着四爷早使唤他，这样他才好意思要吃的。早上走得急了，他只喝一碗苞米糊糊。

韩彦说：“我叫韩彦，是今个儿刚来的。我

有时候，旗四也会想，喜男人是病吗？

“把包换成两个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