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了炉火，并不觉得冷。旗易山穿着衬衫，背靠在沙发上，有一没一地喝着一瓶烧酒。桌上三三两两地放着几盘下酒菜，有的动了几筷，有的原封未动。

“日本在昨天炮轰沈了！”

旗易山对此无可厚非，他对政府的腐败和军阀的黑暗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已经有些厌倦了。如今降了职务也好，到时找个理由到海珠县驻扎，他也好把旗易接过去。

“易……”旗易山叫了一声，起扑了过去，本能地想把人搂怀里，不耐扑了个空，脚下一趔趄，“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了。

旗易山慢吞吞地下了床，一开门，老家便慌里慌张地告诉他：

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举国上下说是成一锅粥也不为过。旗易山便在这个时候坐上了前往哈尔滨的火车。

旗易山严于自律，并不常喝酒，只是偶尔应酬会喝上几，因此酒量不。二锅后劲又大，没多久脑袋就有些沉沉。朦朦胧胧中，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就坐在自己前。

“不晓得。”

旗易山环顾了一下四周，哪还有旗易的影？旗易山躺倒在沙发上，对着天板发呆。

旗易山坐了长时间的火车，浑肌酸疼，只想找个地方先睡上一觉，也不计较床单不的问题，脱了军装便直接躺了上去。

旗易山接好一切事宜，北上河的时候，已经是民国二十年秋了。这一年可以说是多事之秋，年初的时候广州那边的势力联合反蒋，蒋介石围剿中共的时候南方八省又爆发了百年一遇的洪涝，大概同一时间，因为军方在万宝山事件、中村事件的理失误，日本再次把舆论的矛指向中国，指责中国“损害日韩移民”。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旗易山虽然对哈尔滨更为青睐，但顾忌着他和旗易的关系，还是找个偏僻的地方才好。何况旗易向来孝顺，李小又还健在，总是会想念的。

“过年能回来吗？”

在旗易山离开的第三年零八个月十一日的时候，旗易了一个梦。梦见了年少时的自己和旗易山。

九月十八号，旗易山到达哈尔滨。下了火车，旗易山叫了一辆人力车拉着往旗公馆去。旗易山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哈尔滨久住，因此公馆里的下人早就让他遣散了不少，如今只剩下原先就待在公馆里老家、一个园匠和一位年迈的女佣。

“老爷！老爷！”

旗易山一心想着和旗易俩人的未来，不觉日倏忽而过，一晃就过了年。北平作为天脚下，年味自然郁。鞭炮声从年三十起就没断过，噼里啪啦贯穿了整个年夜。

“你几时回来啊？”

旗易山抬起手捂住睛，手腕上的红绳泛着惨淡的光。

九月十七号，旗易山经过长。

旗易山被吵醒了，他睁了睁，四肢还有些酸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他了太认了这是家的声音。

旗易山牵着他的手，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路的两边都是白皑皑的积雪，天空一片

旗易山住在一间级旅馆里，正对着一条商业街。往日熙熙攘攘、灯火辉煌的街在除夕的这一晚却分外的冷清，许久才路过一个行人，或者是一辆匆匆忙忙的黄包车。

九月十六号，旗易山经过沈。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