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初张了张嘴，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你今天说我漂亮，但其实我本没那么漂亮，都是画来的，我也没那么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乔叹了气，他有些好笑，“我可是见过你工作照的人。”

乔开完一圈后，下车去给方夏初开门，让她换到驾驶位上再开一圈，在乔这个老司机面前，方夏初就完全是个新手了，是在车载空调里开了一汗来，乔坐在旁边很沉默，不论方夏初开的怎样他都不评价，未了方夏初停好了车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句：“我开的不太好吧？”

乔：“……”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从4S店到长风别墅那片区域的公没有几辆，车上人到了傍晚仍旧很多，方夏初上车后挤到了车厢中间，乔也跟着挤了过去。

方夏初惊了一：“什么时候？！”

方夏初刚松了一气就听见他继续补充：“不过以后还是我来开吧。”

方夏初：“还有粉底，你知粉底吗？”

乔囧了囧：“我知。”

乔：“我和陈竹一起去公积金的第一天，你还在考试，柜台上没人，我把你工作牌翻过来看了下。”

“……”方夏初简直是容失，先不说她那张照片完全是素颜，拍照师傅的技术更是烂的可以，仰视角将她的脸拍的

“你不啊？”方夏初看着近在咫尺的乔的脸，他似乎是个“蒸笼”，满额都是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显得气腾腾的。

乔：“……”

方夏初下意识回答了“好”但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下一次是哪一次，她为什么还要跟乔来下一次？！

乔低下，一滴汗落在他纤长的睫上，半天都没有掉下来：“刚上车，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想起季月说她的话，第一次发现其实自己的确什么都不够好，学历不，工作又是临时的，要不是家条件还不错，她本无法靠自己成为别人里天板的那一群人……

方夏初：“我本没那么白，上两个月学车晒得跟碳一样。”

方夏初没什么包袱：“因为我贴了假睫。”

方夏初盯着他的睫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伸手揩掉了那滴汗渍。

“我知了。”乔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声音里倒是多了笑意，“我都知，所以你想说什么？”

乔：“你睫也长的。”

“相相杀啊，相了才能相杀嘛对不对。”

“不好意思。”他对边的人低声，不过脸上表情却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方夏初就这么很自然的被乔圈在了怀里。

乔言简意赅：“还可以。”

“我还画了线。”方夏初突然开始自暴自弃，“原来的睛本没那么大。”

方夏初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乔突然：“不脏吗？要不要手？”

方夏初摇了摇：“不啊，你睫好长。”

方夏初是坐公来的，乔也陪着她坐公回去，他们两住的不远，倒也没有刻意营造谁送谁的觉。

乔愣了愣。

乔：“哦……”

当然，这个问题她是到最后也没想通，乔似乎问了也当没问，搞的一路送方夏初回家时，后者也不好意思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