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边有妇人在笑：“这模样越看越漂亮，再长几年，也不知会生成什么模样。”

妇人们说的都是吐浑话，赵幼苓只听不懂，老实地坐在那儿，由着她们打扮自己。

妇人见她角勾了勾，忙拿生的汉话问了问。赵幼苓抿不说话。妇人们便也照旧闲聊开，只是聊的内容却从几位殿下上转开，改成了家长里短。

泰善闻言笑开，绕着人打量了一圈，这才人起来，带着就了毡包。

而不用像她这样，抛弃印着宗室痕迹的名姓，女扮男装，艰难求生。

赵幼苓虽听着再没之前那么有趣，也只听不懂，看着那面模糊的铜镜，微微神。

妇人们以为她听不懂，一直在不住地闲聊。细碎的话语中，赵幼苓理顺了呼延骓和这一位阿泰尔殿下之间的关系。

她心底那些郁结，因这些趣事消散了大半。

她上一次穿女装，已经是四岁之前的事情。

那一边的毡包里，兄弟俩谁也没说话，只对望几，各自撇开。

话说完，原先被赶毡包的泰善回来了。

“底下有的是没什么脑的蠢东西，叫叱利昆那帮人说动了心思，把自己女儿献上来，到时候叫你的毡包乌烟瘴气，连气都顺不了。”

呼延骓表示不想回答。

阿泰尔拍桌：“就说我那儿，他的人就已经开始在父汗跟前动脑，三番几次往我毡包里女人，阿兄这个年纪，要是有妾还好说，没有妾，也没妻，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任凭阿泰尔说再多，呼延骓都是面无表情。

他脾气向来如此，不想说的事，就是把人打上一顿，也照旧闭不语。

妇人们笑着从赵幼苓边走开，待他走近，少顷，面惊讶之，一个个笑得越发开怀：“大人可得把他往两位殿下面前带一带。”

日的桐飘飘洒洒，她还记得她那些同父异母的阿姊们，穿着漂亮的衫，在王府的园里着秋千。

那些或艳或清丽的面容，如若韶王府没有事，此后几年便将穿着漂亮的衣裳，成群结队地现在各类宴席上，然后一个一个，嫁给她们的如意郎君。

的确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不错，更重要的是，这一位大概是呼延骓所有继兄弟及同母异父兄弟中关系最好的一个。关系好到小时候没少因为听到昆那帮人背后说人坏话，帮着呼延骓跟人打群架的地步。

女孩儿看。就是显小了一些，给她梳个成熟些的发髻吧。”

阿泰尔大概是嚷够了，盘坐在地上，仰了自己一杯，末了大大咧咧拿袖了嘴，回去看毡帘，没见着有人来。

听到妇人说阿泰尔十岁那年，一把火烧了叱利昆一个冲呼延骓抛媚的妾的毡包，赵幼苓差噗嗤一下笑声来。

“你说你有喜的人了，我不信，你铁定是随便在族里扯一个来给我看看的。”

妇人开了首饰匣，戎迂的首饰不比大胤的簪环致，但也不是什么差的。只是赵幼苓年纪太小了一些，妇人们在匣里挑挑拣拣，这才挑了一看着活泼有趣的首饰，往她上、耳朵上。

“你跟泰善是连起来骗我的对不对？”阿泰尔有些不耐烦，“我说阿兄你究竟在想什么，真要等他们给你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