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桓彻底惊住了，他还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在妖界，圈养人类曾经是一大风。但因为分妖怪过于残暴，大肆囚禁杀人类，影响恶劣，在卫桓祖父的极力推广下，反圈养法案颁布，结束了妖怪可以将人类随意作为隶使用的历史。不过尽法律明令禁止，也架不住分权势滔天的大妖怪家族仍旧知法犯法。

景云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吃惊，“你怎么知？”

“瞧我这破嘴。”卫桓毫不走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对着阿祖眨了眨右，“你想去吗？带你一起？”

卫桓凑到他的跟前，使了个后揽过他肩膀压低声音：“我不光知这个，我还知你是重明鸟。”

“别遮了，不是睛。”卫桓把他手下来，翻过他的手腕，“这个。”

“我还想问你活在什么年代？“阿祖更是无语，“你知这几年人类有多少被圈养吗？数都数不清，尤其是凡洲的保守派下台后，傀儡派刚接手人界的时期，几乎每个大妖怪家族都有圈养人类，那段时间……“

“好可怕。”景云咽了下，“难怪叫圈养，简直是把人类当成牲畜……”

想到这个卫桓开都兴几分，“我叫魏恒，他是阿祖，你叫什么名字？”

没等景云反应过来，卫桓又，“你是不是迷路了？不然咱俩合作吧，你带我结界，我领着你上昆仑。”

虽说如此，他还是耐心解释：”你是妖，我是人，如果你现在要圈养我，只需要用妖力在我上烙下你的家纹，这样我就是重明鸟家的隶了，我再也没有人自由，一举一动都会在你的监控下，并且……“卫桓顿了顿，“你只需要稍微运一妖气，我就会死，比死蚂蚁还容易。”

这个小重明居然不知什么是圈养？卫桓更吃惊了，怎么说重明鸟也都是大妖怪了，居然连这个也不懂。

阿祖听下来觉得骨悚然，这人居然就像讲故事一样轻轻松松讲来了。

男孩儿推了推镜，脸上还有几分羞涩，“景云。”

“好名字啊。”卫桓拍了拍景云的肩膀，“你是要去山海吧？”

阿祖在一旁听见这话，立拽过卫桓，“你怎么敢说那两个字啊！”

阿祖松开手，“那还是算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不是，你不怕啊，万一上面的妖把你圈养了，或者脆吃了，你可怎么办啊。”

阿祖越说越激动，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那段时间，甚至都有人类自己贩卖自己的同类，就在暗区的黑市上，一条人命换来的钱都抵不了档一的有机餐厅的一顿饭钱。“

“你？”景云下意识低下，隔着镜片遮住自己的睛，“你怎么……”

“我想问一下，什么是圈养？“景云弱弱开。

“其实最开始这妖术并不叫圈养，而且也分很多，这只是最恶劣低级的一，把人类当成动一样任其宰割，慢慢传下来就有了圈养的别称。”卫桓皱眉想了一会儿，“这个妖术的学名好像叫结契来着，当初并不是用来圈养人类的，而且有很多，妖和妖之间也可以，最的一好像是血契，但我不记得

“圈养？”卫桓的脸上狐疑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圈养呢？”

现在这个时代，天变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