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过后，卫桓仔细地回想，他当初的确是接到申援通知，这通知是山海接收到妖域联政府的急求援之后才会下达给相应的战备组。

可是为什么针对他？杀掉他并诬陷他叛变又有什么好呢？

卫桓自己都忍不住苦笑。这不甘心太过熟悉了，无论是意气风发的前世，还是倒霉透的现在，只要他遇到云永昼，都是满满的不甘。他不愿意被他小看，也不愿意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死去。

卫桓还记得通知上的电红章，的的确确是山海的。可景云的说法是他私自前往战场。

这一动作让卫桓不由得微怔。下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握着云永昼的匕首，于是甩动手腕，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他的手上飞旋半圈，调转方向。握住刀尖的卫桓伸开右臂，将刀柄递过去。

有人伪造了申援通知并发给了卫桓。而且当年去到边境峡谷的只有他一个，原本他以为战备第三小队都会到，可他到达之后发现没有任何队友，连通讯都被切断。

为自己正名。

“不要自视过。”云永昼的声线冷冷的，黑教官服衬得他一寒意，肌线条绷制服，这张脸，这副躯，还有他的声音，无一不充满着烈又冷酷的意志，“总有人有办法让你死在运灵之前。”

实战课过后，卫桓像是被云永昼给揍醒了。那个想着自暴自弃的自己不值得拥有重生的机会。

这波动值颇的情绪在消沉数日之后在一次重现，竟然又是因为云永昼。

卫桓甚至怀疑，山海内存在内鬼。

[证明给我看。]

这明显是个陷阱。可他受困的消息又是谁传去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来。

不甘心。

“在对手面前走神等于送命。”云永昼抬看他，神比刀刃的寒光还锐利，“除非你想把你的命给我。”

垂在侧的拳忍不住握，卫桓的睛看向那个黑的背影。

迷雾重重，卫桓理不绪，他目前能的就是竭尽全力地活下来，找当年的真相。可即便如此，卫桓依旧没有办法说服九尾将反魂果给他，无论他怎么求情，怎么死赖脸地找她，结果都是一样。

第19章小组实训

说完这一句，整个练场鸦雀无声。

一定要活下来。

两个人，一把刀，一场时隔七年之后疏离又亲密的握手礼。

卫桓嘴抿起，松开自己的手，任由他收回匕首腰间，冷冷转过去。

“三分四十二秒。”云永昼抬起那张冷淡寡的面孔，琥珀一样的瞳仁扫过其他学生，“能跟我对战更长时间的，列。”

副教官开始带着学生行格斗训练。云永昼转，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卫桓，最终向他伸一只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虎还能看到新旧叠加的伤痕。

关闭的声响。

谁才是获益方？

是，他的确渴望证明给他看。就算他现在没有了九凤的躯壳，没有了九凤的妖力，仍旧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证明给这个暌违多年的完假想敌。

脑里回想起云永昼的声音。

“既然没有。”他将手中的计时扔到副教官的怀里，“就闭嘴训练。”

他已经背负着不属于他的罪恶和骂名死过一次，绝不能，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