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契就结契吧，还非得在他上留下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脱而，卫桓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动机和理由，就已经叫了他的名字。

卫桓猛地转，训练室里仍旧一片黑暗。

自从上次跟他结契，自己的眉心就多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金小，刚开始还看不太清，这两天越来越显了。

脑海里，破碎又可怕的画面不断地闪现。

刚云永昼也蹭，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掉吧。

景云一脸疑惑，“你在说什么？”

这个训练室的系统或许坏了。他转，试图走到门边，自从上次从研究所逃跑，卫桓就发现自己似乎对黑暗有着生理上的不适应。

“真的？”卫桓拽了拽自己校服衬衫的领往里面瞄，就差把脑袋埋去了，“在哪儿呢……该不会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视觉被黑暗绑架，其他的官却因此得到纾解，得到放大。他应到了熟悉的妖气，炽而锋利的妖气，割开稠的黑空气在瞬间降临，大，不可违抗。

等等……

山海大学有上百个训练室，大小不一，功能也不同。卫桓记得每一个训练的门都有一块碰屏，扫描在校生的指纹就可以开启灯光，以及其他的训练功能。他试着走来，手在墙上摸索着，不所料到一块玻璃屏幕。

景云仔仔细细地检查，最后还是摇摇，“没有啊……”

血，炸弹，成千上万的军队。

不知为何，训练室的大门忽然间碰的一声关上。

男孩被赶城市结界的那天，和扬昇相约去打球的卫桓刚好路过。

尸，结界，黑暗中红的阵法。

那一幕卫桓永远记得，所以才对所有圈养人类的妖极为不齿。

“云永昼……”

吃完饭，卫桓照云永昼的罚来到了十三号训练室，推开大门，训练室里一片黑暗。

还有久违的他的息，急促到不像是那个在上的太之。

可他自己的家纹在哪儿呢？

“嗯。”景云拿手机给他拍了一张，“像金的朱砂痣。”然后将照片挪到空中，两只手指移动放大，“你看。”

“你……”云永昼稍稍平复自己的呼，沉下声

光。

想要光。

“有人吗？”他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微弱的月光勾勒他大的廓，蒙上一层淡淡的清辉。

“哦，没什么。”卫桓把衣服扯好，“吃饭吃饭。”

虽然卫桓从来没有圈养过人类，但这事见怪不怪，他也看到过不少被人圈养的人，之所以对烙印家纹印象刻，是因为他曾经看到过一个长得非常标志的人类男孩，年纪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因随机烙印的蓝家纹过于大，从右额到下布满畸形可怖的图案，以至被妖主嫌恶而赶家门。

卫桓忽然间想起来，照理来说，普通的结契都会在对方的上留下自己家族的妖纹才对，怎么连这一茬都忘了。他慌忙在检查自己上，又询问景云，“你看看我上有没有多什么东西，就像火焰或者太图腾那。”

坏了吗？

可无论他怎么，那块屏幕都始终没有亮起过。

金乌的妖气。

可就在下一刻，门忽然间被打开了。

他的双手双脚都上了电枷锁，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