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勺在咖啡杯里搅和，“只是收个魂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的大事。我当时还以为她就是在气上，撒撒气罢了，谁知没过多久她就找了个新人儿，还把连我都还没有学的招魂术给了她！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那可是朵连人形都还没有的儿。”

趴在桌上听故事听得迷的景云一下坐正，“那你师父死了，无启暗巫不是就断了？”

燕山月见了，“曼珠沙华。”

卫桓故意使激将法，“那可不是，人家是暗巫，你只不过是一个被逐师门的老女人，没准儿连你都不知她在哪儿呢。”

不知什么时候珏老板的手里多了只圆珠笔，她了笔尾，右手变一张白纸，在纸上胡画了几笔，那线条跃然纸上，活生生变成了一朵，散发着红的光芒。

燕山月略皱起眉，“野？”

扬灵开，“什么叫连人形都没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燕山月的狐狸盯着散发红光的妖冶朵，“现在整个妖域唯一一个有招魂术的人就是这朵曼珠沙华？”

珏老板慨地叹了气，“虽然他老人家是走了，但是他的一本事都留了下来，不过无启暗巫有个规矩，一代只能收一个徒弟，也只能有一个继承人。”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珏老板靠在椅背上，“但我怕你本找不到她，暗巫可比我难找多了。”

说起这个，珏老板的脸一下难看起来，像是跟谁置气似的，差儿摔杯，开也是怪气的，“那可没有呢，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朵野，把暗巫的继承权给了她！”

一朵没有人形的曼珠沙华，在正统学生被赶去的时候来到了妖巫边，继承了她的招魂术，成了唯一仅有的无启暗巫。卫桓心，这里面不知还有多少故事，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清。

珏老板气得只拍桌，“谁说

那场仗，无启地下城现坍塌，绝大分妖都没能保存下来，妖魂无可回，最终也都泯灭了。无启后来就成了一个空城。”

“不，”珏老板伸指摆了摆，“暗巫这个派系的祖师爷是无启的幸存者，但是后面的都不是了，包括那个把我赶来的前任师父。魂也好，招魂也好，这些术法都是当年的祖师爷利用无启之妖的天赋创造来的，据我师父说，连大妖怪都有不得不死的一天，祖师爷过够了不死不灭的日，所以就让他的徒弟在他魂魄离开的时候毁掉了他的妖，这才完成了死去的心愿。”

燕山月开，“所以你曾经的老师是无启的幸存者？”

珏老板叹了气，“我那时候确实犯了事，有人重金请我一件事儿，我师父不同意，可那家伙手实在阔绰，我……我就去了，等我收完魂回到无启，她就把我赶去了。”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有一令卫桓放不下，但他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只得暂时忍着，可他满心都是这件事，手心冒汗，都快有些听不下去对方后面的话。

“对，就是这破。”珏老板一脸嫌恶，“这上一死人气味儿，没准儿就是开在哪个人类坟上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毅力，居然成了妖，跑到我师父跟前的时候都差死了，要不是妖巫的巫术，她现在连人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