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颜晓摆了下手，嗓音因为过度惊吓还有哑，“我知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下次麻烦你还是栓上狗绳吧。遛狗不栓狗绳是很危险的。你今天碰上我也就算了，万一碰到老人或者妇怎么

段寻的心一，甩落了手机，下车就朝着六角亭跑过去。

男人把潘晓婷送了楼，折来便离开了，看这样，并不是住在这里。

“就你这平，还敢跟踪别人？”

果然。

“我下去打听打听。”颜晓推开门。

潘晓婷住在6幢，车一停，驾驶座的男人先下来给她开车门。那个男人形壮硕，并不是邱函。

“没事吧？”他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正好拐了那条林荫小，当时段寻还把肖光训了一顿，哪知那日的经历能在今天派上用场。

狗还在叫着，一声一声的，引来更多的狗叫声。

颜晓回神，看了他一，迟钝了好几秒，才摇摇。

段寻正推门跟上去，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屏幕，一边接起电话，一边降下了车窗。

段寻拨开人群，看到颜晓坐在地上，双眸失焦，一张小脸吓得煞白透亮没有血。

这次搬家是李翠提的，原因不明，但段寻能猜到，她多半是不想继续住在段灵曾住过的房里。

肖光应了声，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段寻的注意力却被小区公园六角亭那边的狂躁犬吠声引了过去。

“不是有你嘛。”

颜晓受到了惊吓，没有站稳，一坐倒在地……周围的人都慌慌张张地朝她跑过去，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转瞬就被挡住了。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们兄妹的存在，都会让她耿耿于怀。段灵的离世并没有让她缓解怨恨，反而那些沉淀在岁月里的恩怨，以一更恶毒的方式爆发了来。

斗犬窝在主人怀里呜咽着，那双铜铃似的睛看看颜晓又看看段寻，自己还有委屈的样。

她脚不方便，但动作还算利索。

肖光今天被段寻派去了兰苑，兰苑是段家的老宅，段寻和段灵兄妹大学毕业之前都住在那里，直到工作才搬来。他们搬走之后，兰苑就只有段霆和李翠夫妇两人居住。逢年过节，兄妹两会回去吃饭，偶尔，也住一两天，但那概率微乎其微，因为李翠不喜在家里看到他们。

电话是肖光打来的。

“我对认路没有天赋，常常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在哪儿，完完全全的路痴。”颜晓看着段寻，“你记也太好了，来过一次就记住了，如果是我的话，同一条路白天认识晚上就未必认识了。”

他从车窗里探去，看到颜晓正和一位遛狗的大妈说话，忽然，迎面而来的一只斗犬狂吠着朝她扑了过去。

雪佛兰的目的地是嘉园小区，小区原本需要访客登记，但段寻仗着车好，一路直行，竟也没有人拦着。

“……”

“夫人说小的东西不吉利，要全都扔了……”肖光在那小心翼翼地说。

段寻沉了气：“都带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狗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她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我家豆平时不这样，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发疯了，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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