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响了一记雷，楼里的应灯随之亮了起来。

“这也没有？”

他撑着她走到廊下。

“嗯？”颜晓回看着段寻。

要我来陪你？今天昂正好差去了，我可以过来，陪睡都行。”

“也行。”

段寻松开了她的手，“那早休息。”

颜晓似乎比他还拘束，背着包在屋里团团转了两圈，什么都生疏，像是走错了家门似的。

他这是掉陷阱了，就算她说得去长白山上现取，他也得等啊。

颜晓立放下了包，去开柜的门。翻找半天之后，她耷拉着嘴角回看他。

车很快就到了她公寓楼下。

段寻：“……”

“我是上来喝茶的。”段寻提醒她。

颜晓的房不大，但装潢得很别致。

“不用了，我一都不怕打雷。”她说。

好半晌，她才想起来要摇。

“知了。”

颜晓愣住了，这句话明明和尹伊是一个意思，可是叫段寻说来，却听得人心脏砰砰。

“那你等等啊。”

黑夜里，他的睛亮晶晶的。

“你还是上去喝杯茶吧。”

“咖啡也行。”

“好，那有事给我打电话，别撑。”

“你别胡说。”颜晓看了看段寻，手将听筒捂得更了，“我没事，你放心吧，早休息。”

颜晓的神经又崩了。

她抿着不作声。

“茶叶忘在之前住的地方，没有带来。”

“要不要我陪你？”

“这么晚了喝咖啡会影响睡眠。”

她说着又跑了厨房。

这是除了妹妹段灵以外，段寻第一次女人住的地方。屋之后，他秉持礼貌，没有四张望，走到沙发就坐下了。

她说着，逃似的转了，却被段寻握住了手腕。

?

段寻起，走到窗边，刚想看看雨势，却在抬手掀窗帘的一刹那，扫到了窗台木架上的两块手帕。

段寻坐在沙发上，听着屋外的雷声和厨房的声，莫名其妙地就笑了。这不知什么时候能开，就算开了，要喝上一，还得等凉。

段寻沉了一气：“行。”

“有是有，得现烧，你等等行吗？”

“我先上去了。”

他从兜里掏车钥匙，刚侧步往回走，忽听天空又是猛的一阵雷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后的颜晓忽然小跑了两步追上来，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人陪？男朋友？”

“哦，对对对！”

看来，他今晚一时三刻走不了了。

“不用了。”

段寻先下车，他下车之后，撑开伞，走到了副驾驶那边，替颜晓拉开了车门。

那是他的手帕，一个白一个蓝，都已经洗净了，就那么用小夹夹着边角，挂在那里

能不行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她第一次让男人自己家。

颜晓挂了电话，绵绵地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的霓虹和远方的闪电。耳边时不时还有雷声传来，她故作镇定，但藏在包下的双手却地绞在了一起。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路灯黄的光随着雨丝摇晃，透明的伞面似乎也有了颜。两人在廊下立了一会儿，一时谁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