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电视机上，也开始转播扈城龙卷风的消息，餐厅的顾客都被引了注意力，就在这时，方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关你的事，只是我看到那样的画面，有……”她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正事要。”

方信对颜晓投递了个抱歉的神，接起电话。

“我明白。”方信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照片，“这样的画面，谁看都会难受。”

方信拧着眉，把屏幕亮给颜晓看。

两人静默地面对面坐着。

方信手机上，是扈城龙卷风的新闻。

来填填肚。”方信说着，看了一颜晓后的肖光，“你们要走了吗？”

又是一个世纪大难题。

“抱歉颜医生，我得回去了，医院调了一批医生今晚去灾区，我也在名单里，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

“没事。”

方信回过来，神困惑。

她从前不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人，没想到情会让她变成这样的人。

“那好。”

颜晓不声，手地扣着桌面。

“注意安全。”她说。

两人择了大厅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方信和颜晓商量着了菜。菜很快上桌，个个香味俱全，但颜晓没什么胃，方信接了个很短的电话之后，面凝重，一直在看手机。

“好。”他答得很有

颜晓看着他的背影，想象着他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场面，忍不住叫住他：“方医生。”

在突发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力量正如此时的静默，渺小而无力。

“方医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同事刚才打电话让我看新闻，这是最新消息，扈城克林县遭遇冰雹和龙卷风的灾害，现在死伤严重。”方信说着，收回了手机。

“颜医生？”方信看了她一，发现她脸煞白，“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的背影，比初见时更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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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其实还没吃呢，一起吧。”颜晓说着回，对肖光，“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周围静悄悄的，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房屋倒塌，树木崩坏和人员伤亡的画面。那是像世界末日一样的现场，没有经历过的人，本不能从画面的官上验那绝望。

而她，经历过。

肖光愣了愣，他先回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回去后该怎么代？能直说嘛？颜医生和别的男人去吃饭了？

“喂……嗯，好的……好，我回去准备一下。”

“那我走了，你再吃。”方信拿起外，匆匆往外走。

“我请啊。”颜晓对方信说。

莫名的，她觉得有对不起方信，好像自己利用了他。

颜晓看着肖光上车，才跟着方信了餐厅，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使坏，就是想让段寻知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可是，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这样找存在的方式，实在有些可悲。

“别客气，这次我请，下次我不和你抢。”方信笑着。

方信挂了电话，脸上的歉意更了。

“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让你看这些。”

颜晓扫了一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开始发麻。

方信愣了一下，半晌，看着颜晓一个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