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光平地而起，织在一起时，仿佛是天边的光影一片，分开天上与地下，白云与泥土，荒原与海洋。

没脸自觉委屈，也没脸去为自己辩解。

他曾经以为诚所至，所以愿意付满真心信任，以为不求同等回报，至少能得一个真心换真心。

“叶非折。”

楚佑见叶非折角动了动，看样是有话想说。

远远望去，几乎成了夺自然造化方能有的天光景象，而非是人力所为，是手余波。

哪怕他不看重祸世血脉，在叶非折手前一刻就打算彻底剥离而去——

过是条普普通通的路，到底有什么值得旁人去赋予它们这样沉重珍贵的义，去为它们不惜一切。

也很一言难尽就是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尽。

那真是太好了，是叶非折所一心向往，所梦寐以求的好。

哪怕是为了让楚佑信自己先前所是为了取得祸世血，叶非折也得用上。

现在看来，却只剩下了剑一条路。

叶非折和楚佑倒是一切如常，像是早就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你叫我怎么不能问？”

叶非折：“……”

楚佑：“……”

是他这几年梦也不敢想的酣畅淋漓，痛快尽致。

楚佑一字字地念了他的名字。

因为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能懂这个是幸运。

神尊见状疑惑：“难不应是这样吗？我听那些弟在讨论仙界传说，凡界话本时都是那么说的。”

该叙的旧也再没有什么好叙。

他就应该在神尊向他提合作时一刀敲掉神尊的脑壳。”

楚佑所说的他曾经想过。

“但是尊，你用的是我的血，借的是我的力，骗的也是我的人。”

何其可笑？

楚佑说：“好像也只有剑。”

神尊甚至了一张板凳，自顾自坐下来：“你们先慢慢打，这是你们的宿命之战，我不应该手。”

他眸光兀然转锐，终于从这几年磨练来万事不动的沉稳中，现了曾经狠戾的棱角：

叶非折：“……”

但只要楚佑自己不动手，祸世血脉依然是他密不可分的一分。

神尊一听剑两个字，浑白光瞬间扩大了几倍，不知是张是激动。

叶非折是有话想说。

他克制着自己脱战去打人的冲动勉：“是这样，你说得好。”

至少比来帮倒忙好。

神尊既然那么看话本，等自己回到玄山，不让玄山弟写十本八本神尊的本他就不姓叶！

但戏就要全，演恶人就要演全，事也不能凭自己的一腔意气。

手到最后，还是不分彼此。

但他不会拦着懂的人。

他依然是被祸世选定认可之人。

叶非折说：“那便剑吧。”

因为不初衷如何，不期望如何，他是最终获利，也是负尽真心的那个人。

叶非折心中所想，他面上一个字都没说。

尽神尊不手对他而言是好事，但…

若是可以不用祸世血，只凭自己手中一把刀，只凭自己心中的一腔执念去破开天规则——

不用对不起任何人的真心，也不用赌上沉重代价。是赢是输，全凭自己一意气；生死游走，全看人天谁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