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慢慢地收回了手。

而他应当隐忍。

但…输就输吧，叶非折想，反正他说的是实打实的话。

江墨斗说得没错。

江墨斗看着他，吻乎意料的心平气和：

叶非折说着讥讽一笑：“我实在是烦透了那今天你说，明天我说，后天他说的天下皆知戏码，番番地来我这里轰炸。索打开天窗说亮话多好。”

楚佑是为他着想不假。

最终是江墨斗一叹，打破这个寂静氛围：“方渐鸿、绍孤光、怀霜涧、顾迟笔、临云鹤……这几个人中，我是与你最早相识的。”

旧是寡淡无趣的几个字。

“这个世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只要敢想敢，最后我必定得到自己想要。”

饶是叶非折自诩仙首，也想不比这更好的方案。

“可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事情，我一定要去，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也一定要得到。”

说罢他第二次转拂袖离去，不再搭理后楚佑。

人家祸世都在那边心甘情愿认命了，必要时还愿意舍取义救世，对仙两对谁都好，皆大喜，皆大团圆。

对此，叶非折仅仅是撇他一，自己一言不发，一副说你说的架势。

叶非折睨过楚佑：“就算是自作多情，我也偏要勉这个自作多情。”

他和江墨斗年幼相识，那会儿他未曾拜玄山，自然不认识之后的几个人。

“早在我认识你时，你还没开始练剑，叶家家主愁

叶家虽说是隐世，到底有那么两门旧在互相往来，好巧不巧，坠青天便是其中一门。

******

人和人之间要扮演的角从来不一样。

江墨斗敛起笑意，两人沉默之间，有着另一形式的剑弩张。

江墨斗放下手中茶，向叶非折。

叶非折应当被世，被天下所厚，快快活活过他最光耀，最意气的一生。

可是那是叶非折。

“如果你想说的是这次和祸世有关，不消你提醒，我全知。”

不是自作多情。

毕竟好汉不论当年勇，没谁撂狠话还要翻个旧账。

最终叶非折轻轻一声笑：“你说得都对。”

叶非折也不知他在求什么。

这几个字他一个个说得很认真：“师兄，命数天定，何苦多求？”

多得，多顾全大局？

“走了一圈渊，我倒是有些收获。”

可以以骄矜得理所当然的姿态，说他想要的东西最后都能得到的叶非折。

比如说偏要勉这个自作多情。

叶非折搪般地胡了两下。

江墨斗清清嗓：“我发觉这一次的族动，并非是族自愿导致。”

叶非折如今一听到族动、祸世、天一类的词就心烦意，重重地往桌上一搁茶杯，顺手折了两折袖，免得被溅茶打：

刚刚有一瞬间，他是很想拉住叶非折，将叶非折顺势圈怀中后，认认真真，尽十分真心告诉叶非折——

可惜楚佑还不够了解他。

他也很想，很想好好地抱一下叶非折。

叶非折知，自他不要脸地将自己少年时那些执拗拿来说事的时候，他已经输了。

他有什么好不满？有什么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