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峰千叮咛万嘱咐，才终于放心回去了。

书呆还走两步又退一步，不肯跟他来，最后都到湖边了还想走，将军一急，指着河灯不讲理，你要是能数清楚这里有多少河灯我就放你走……

“书呆，”将军走过来问，“数清楚了吗？”

他自己向来是不信这些的，放这河灯也不过是图个新鲜，便什么也没写了，跟着沈牧和秦绯把河灯放了。

沈牧不让，捂得严严实实的。

她羞着脸向将军问好，给将军泡茶，温柔娴淑。

秦绯摇摇。

将军又问，之后可有再见过？

两人在亭外拉拉扯扯，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只有将军一个人走了过来，还一脸不自在。

可她不知，将军之所以会收她的香，是因为那时将军一抬，看见了在街边买饯的沈牧。

司徒峰：“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可她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来了将军，却看见将军后还跟了个沈御史。

秦绯坐在湖边的亭里，红着脸看了看对面的将军。

将军：？？？

沈牧数了好几遍河灯，总数着数着就忍不住往亭内望，然后就不知数到哪了，又开始从数。

将军问，我与你……之前可认识？

书呆数得好累，不想跟他说话。

她本来一听将军要来见她，满心喜，想着去年乞巧节送去的香终于有了回应，将军到底还是对她有意的。

“将军可是想去放河灯？”秦绯看他心不在焉的，又总望着外面，想着若能跟他一起放个河灯，也是好的。

秦绯也走了过来，从丫鬟手里接过河灯，给了将军一个，又给了沈牧一个。

等将军看完书呆，才发觉手里多了个香，而那姑娘已经不知跑哪去了。

将军看着人不禁笑了，还想着，有那么甜吗？这书呆大概很好哄……

她说，绯儿去年乞巧节有幸见过将军一面，赠了将军一个香。

将军第一次放河灯，觉得新鲜，也不知要在上面写什么，便去看沈牧的，“书呆，你写了什么？我看看……”

她也奇怪，为何将军收了她的香，却没有去找她。之前好多姑娘给将军送过香，将军可从来不收的，她在将军心里，跟他人还是不一样的吧？

将军没由来地心一，脱：“书呆，你跟我一起去！”

司徒峰：“有事也得放下！赶先把我外甥媳妇找回来！”

这书呆真小气，将军想，有什么不能看的？

“司徒将军……”秦绯喊了好几遍，将军才回过神来，“嗯？”

他也奇怪自己嘛非要拉着这书呆过来，还一路上看他冷着一张脸就心里发虚，跟自己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将军懒懒地靠在亭旁，看着亭外数着河灯的沈牧。

将军提心吊胆地去开柜门，看见沈牧垂着，安安静静地窝在柜里，连表情都看不清。

将军：“……舅舅，我……我营里还有事……”

沈牧喜吃甜的，因为尝了一个饯而弯了角。

军赶换衣服去赴约，“秦姑娘正好在湖边赏灯呢，你赶去……”

可将军只跟她说了两句话，还时不时望了望亭外。

第22章

将军：“也不一定就是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