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垂执起朝灯一足，冰凉行过朝灯的脚心，他忍不住颤了颤，旋即似乎又觉得这样太过弱态，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正为他清理血污的人动作微滞，待血丝完全洗去，越长歌的手掌贴上瓷似的肤，温和白光过后，划伤尽数愈合，他的拇指有意无意蹭过朝灯的足心，不意外看见那人往后缩了缩。

朝灯光复杂地看向他，声音不觉了几分，神情又恢复至嬉笑脸的模样。

“……”

觉自己都要被他说动了，真不愧是虚伪！既然都给了善恶不识的人设，老当然得不负大人的厚望好好发挥啊。

“你不用怕，我并不会对你行逾越之事。”

嘁。

越长歌将他单独安置在一间小楼里，因为小楼临近主，平时少有人路过，即使如此，那人却准许他与夜悬的年轻弟共同聆听授课，闲来无事时，朝灯便会去那边晃上一晃，他的还没好全，每次都只能慢悠悠地走，接的时间长了，尽那些年轻修士都听过他的恶名，曾经诛榜的第一却柔柔弱弱得像是最无害的小兽，

好有理啊………………。

[假期。]

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你、你想什么？”

越长歌也不介意他这副里气的样，只是微微笑笑，朝灯一双乌墨似的眸却悄悄亮起，毫不避讳地看着前淡然尘的修士，那的确是个非常好看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清朗，当真像是天上的仙人，越看越令人喜，朝灯心情很好地趴在池边，睛却不由自主总瞟往越长歌的方向。

[没有。]

银发的男修沉默地停下手，清泉般温柔的嗓音缭绕耳侧。

直到越长歌将他放泛着气的池里，朝灯才从与系统游戏的状态中回过神。

“你这般看着我，”越长歌的手从他的泪痣上离去：“如是用这目光看任何一个修士，他们便会斥责你又对人施以妖法，而今你灵被毁，没有自保能力，自己又善恶不识，若想离开，走夜悬便是，若是想留下，我为你提供暂时庇护。”

[……]

“既然主留我，我自然要陪着主啦~”

[分手。]

他睁着一双雾气弥漫的眸，有些惊慌地看着自己，越长歌动作温柔地褪去他的衣衫，正虚弱的修无力反抗，白玉般的掩映在冰蓝池中，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祸国殃民的本事，拂于池上的新绽桃不及他半分貌，夜悬的主视线过他肩上那抹朱，柔声。

“你是，了许多丧尽天良的恶事，本却并非大恶，你的灵能十分净，就像是……”他了朝灯的泪痣：“你本不知自己犯了大过。”

“越主、大人，你到底想如何？”

哇，一来就这么成人化。

我靠………………。

世上竟会有这般的，况且这修并没有受过调驯，仅仅是天生艳骨。他动作轻柔地治疗了另一足，先前还戒备无比的人此刻半阖着眸，懒洋洋地任由越长歌探测他的状况，隔了半晌，朝灯终究压不住疑惑，抬眸问。

[梦。]

[意值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