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覆盖的灯面映火光，越长歌拖着他的手将其放河中，无知无觉间他整个人都落在了对方怀里，待那河灯悠悠逝去，越长歌才放开他。

朝灯没有灵，本就无法凭自在瞬秒间移至如此距离，何况……他也并不认为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会令那人生逃离的念。

“大人……你、你杀人了？”

“殉情啊？”朝灯应下：“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没等对方开，朝灯笑：“你怎么知我在这儿？”

想到了这，银发的修士低握住朝灯的手，温的灵能自相肤间传递，看见两人重叠指尖那抹小小的火焰，朝灯乌墨似的眸半眯。

那人理着他的长发，慢条斯理清掉他脸上的灰和血。

察觉到灵识已去了十里之外，且还在移动，铅的眸底浮开凛然，似天悬明月般的修士从咙里发一声低笑。

“很多……你没了灵…他们都跟着你…但是我是最的……你只能同我一起…”

“明白~”他顿了顿：“第二个问题，除了你，还有谁在跟着我？”

“再晚一我就要和他殉情啦，”朝灯举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在他面前晃悠：“痛。”

“不要看。”

“你从这儿下去，”他似想到什么好事的痴态：“我同你一起。”

“我自然是。但这个位置，并

朝灯面朝将他虏至崖边的男修，对方着一万灵宗的服，那人拿剑锋直指他的心，话语间满是癫狂之。

“你想什么？”

“……跟、跟踪，所有人都知你同夜悬的主在一块。”

浩瀚剑气自通苍的利刃腾起，意识到什么的男修想一把将他推下树盘绕而成的悬崖，朝灯急忙抓住手边的桃，废去灵后他本就比普通人虚弱，那修士也是用了全力，他的指甲因冲力整块生生翻了过来，折断的手指死死拉住桃，下一个瞬间，有什么温的力量将他拖起，看着边温如玉的男，朝灯松了气。

“最后一个，”朝灯打断他，甜丝丝的嗓音散于风中：“你想怎么死？”

夜后，桃洲的人不减反增，朝灯哪儿人多就往哪儿凑，越长歌又是那般清雅的，不习惯与人推推攘攘，被人阻了一会儿路，再看时，红衣黑发的修已不知去向，理说，他的量和样貌都是一等一的醒目，四面八方却实实在在没有那人的踪影，越长歌思虑后调动灵能，通过先前附在朝灯上的一小缕灵识寻觅他的踪迹。

“正领袖……？”

温和的覆上他的手指，断掉的骨与指甲逐步愈合，远面渐渐染上惧意的男修凝沉厚白雾，修真界人人都知夜悬的主凝脉时有寒异象，这自上古记载起就悍无比的异动向来成就举世天才，那男修被笼在白雾里，一声令人骨悚然的惨叫生生被掐灭大半，厚重的白雾浮上血，越长歌轻轻抬手蒙住他的双眸。

“你想要他的命，”那阵白雾散去，原先的男修连尸骨都不曾留下，越长歌看着他蹭上灰尘的小脸，忽然浅笑：“我当然会杀人，你把我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