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手指微微用力，就将它给死了。

“怎么会？”裴然满脸无辜，“是你太了。”

唐婉君连忙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我又不是小孩了，不要每次都摸我的。”

沈淮无奈地笑容，摇了摇。

唐婉君了：“是啊，他人真的很好！”

唐婉君：“……”

唐婉君叉着腰站起来，指着远的香江育馆：“我以后一定会再次回到那里开演唱会的！”

她恼羞成怒：“这陈年旧事还拿来说什么！”随即又狐疑，“你不是故意转移话题吧？”

唐婉君和他认识多年，对这人白切黑的本质非常清楚，总觉得他瞒着自己什么。

他是鬼魂，原本是不会有咳嗽这行为的，但大约是死前的痛苦让他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忘记，所以有了这个习惯。

他轻声：“你怎么知我在这里的？”

裴然笑起来：“当初是谁明明自己是只鬼，还怕鬼来着？”

唐婉君看着他的侧脸，犹豫了片刻，才：“我想明白了，我想要走来，我想要有新的生活。”

裴然没有回，他也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这卸掉了重担的觉，让他很轻松。

裴然看着她一步步的改变，不由得慨：“沈淮是个很好的人。”

笑不得，而唐婉君说完，已经“咻”地一声又穿回去了。

等到唐婉君回去休息之后，裴然脸上的笑容才冷了下来。他伸手从黑夜中了一只黑影，黑影暴在月光下，一张可怖的脸，虽然还能看人形，但那双睛里却早就没有了人，只剩下贪婪和狠毒。

在香江，在香江育馆开演唱会，是检验一个艺人是否当红的最重要的指标。

——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我就知你在这里！”

他生在香江，长在香江，在香江成名，又在香江奉献了他的一生，死的那一天，他并没有怨愤，反倒是有一松了气的觉。

但从前的唐婉君，别说这么远大的目标了，她压连重新活过来都不愿意。

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分，冷声对着四周的黑暗：“

下过雨的夜晚格外凉，香江的霓虹将这座城市照耀的五彩斑斓，市井里的人们吵吵闹闹，公路上车龙，长长的车宛如一条闪着银光的小溪，楼外墙上的屏幕上放着如今最知名的艺人，公司里的职员呵欠连天地加班。

裴然坐在酒店的屋上，看着前的这一切。

唐婉君直接坐到了他的边，说：“你以前就很喜坐在香江育馆的最，这习惯你一直都没改过，所以我猜，你应该在这里，我猜对了？”

她在沈淮面前羞涩的不行，连说句谢谢都要犹豫好半天，可在裴然面前，她却十分坦然：“不止是他，叶沧、眉、老郭都是好人，你要是跟他们见面了，一定能够成为朋友！”

可是重新回到香江以后，前的一切却让他有了一既熟悉又陌生的觉。

不过她自然是斗不过裴然的，几句话就被裴然把注意力给引开了，忘记自己之前要问什么。

裴然笑起来，却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

裴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唐婉君的脑袋。

裴然一愣，随即了温柔的笑容：“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