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母笑着摇了摇表示无妨，虽然人人都觉得从皇城被外派到北疆是倒了八辈的霉，可知儿莫若母，焦母怎会不知焦楚是为了什么，“楚儿，你若不带娘去，娘才会恼你，娘年纪大了，如今没什么念想了，就想再看看三儿，咱们去北面，冷怕什么，咱们娘俩一起把三儿寻回来。”

吕先生依旧是笑眯眯，“自然是实话实说，告诉他我们营中并没有叫孟三的军了，”见孟斑变了脸，吕亦笑容更盛，“但是我还告诉他，从永州清河村来的营将倒是有那么一个，名字叫孟斑，如若脚程快的话，今夜亥时之前这位孟营

“不单是请我，”吕亦中闪过不明笑意，“我听说只要是各驻军的人，那互市监大人遇见了都要请吃饭的，他请吃饭也有目的，是想打听多年前被发北境的一个军。”

吕亦故意缓了缓不开，直到发现孟斑已经变了脸才不再戏他，慢悠悠的笑着说，“那位大人的名字你应该很熟，叫焦楚，你这些年往永州寄了成百上千封信，收信人不就是那个名字么，可是我听说，那位大人是从皇城来的，已经在皇城了好些年的官了。”

北境已是了寒冬，好似不会停歇的大雪随着嘶吼的北风狂舞，营将孟斑的帐被人在外面一把掀开，当即风雪便了来，军师吕亦了营帐赶将帘拉严实，孟斑瞧见来人咧嘴一笑，起在炭火盆旁边又摆了把椅，“吕先生，军需的事儿办的怎么样？”

孟斑张的揪住吕亦的衣袖，“你是如何答他的？”

清白白的留在县城备考，永州已经许多年不曾过名列一甲之人，会试时候他要替永州学扬眉吐气。焦楚为了信守诺言通宵达旦勤学苦读，后来果然不负众望闱得中，殿试上皇上钦了他为榜，在翰林院规规矩矩的待了一年，本想去兵的他却错差的被分去了，焦楚托了同榜分在兵的好友帮自己查孟三，好友受人所托回了兵一打听险些被人笑死，南溟国数十上百万的兵士，兵怎么可能一一记录在案，更何况焦楚要查的人连普通士兵都不是，还只是个发边疆的军，得了好友的回复焦楚才知，当年巡抚不过是惜才，帮了他也骗了他，巡抚说只要你能考中官，自然便能查到孟三的下落，原来事实并非如此。焦楚用了两年便坐到了侍郎的位置，老尚书看中他，本是着意培养，可得知朝廷想与朔北互市后，焦楚执意要求前往北境苦寒之地去那个小小的互市监，尚书留不住他，最后也只得叹气说罢了，尚书大人知这个小侍郎一直在寻找一个去了北境的人，既然如此执着，不如就遂了他的愿吧，求仁得仁，自己的位置并非焦楚所求，留无益。

“谈妥了，”吕亦坐下伸手在火盆边烤火，“早就定了的不了岔，不过这次我去办事恰巧遇见了年来的那位互市监大人，他还东请我吃了顿饭。”

“楚儿，下人们将东西都收拾好了。”焦母由丫鬟搀挽着来寻坐在窗边看雨的焦楚，焦楚收回思绪歉然笑笑，“娘，孩儿不孝，您这把年纪还要跟着我去那苦寒之地。”

孟斑表情一僵，拳不觉便握了，他盯着吕亦小心翼翼的发问，“先生可问了那位大人的名讳？”

孟斑不明缘由，“咱们和他素无往来，为何他要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