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带这个？”庄俊臣看见季轻夏把一个篮球摆到架上，忍不住挑眉。

季轻夏缺氧地大呼着，庄俊臣低看他，才发现季轻夏底漂着薄薄的光，角红彤彤的，季轻夏的手还搂在他背上，牢牢地扣住，但是却在轻轻颤抖。庄俊臣微微怔了一下。很多年以后庄俊臣都没有忘记季轻夏现在的这个表情，在学生公寓狭窄的床上，季轻夏带着泪光的睛和灿烂至极的笑容。庄俊臣第一次刻地发觉，他对季轻夏真的太苛刻太吝啬了。庄俊臣想着他坐在飞机上时的那份焦灼，好像是他没把季轻夏变得成熟，反倒是季轻夏让他变成了一个莽撞的少年，他了一次从没试过的冒险，在看到季轻夏这个表情以后，他知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愣了一下，转看庄俊臣。庄俊臣反倒又笑了笑，“万一是个女儿呢？”季轻夏从没跟庄俊臣聊过孩的事情，他隐约觉得这是庄俊臣的雷区，他没想到庄俊臣居然接了这个话题。

“喜。”庄俊臣迎着季轻夏的视线平静。其实这个回答季轻夏等了有多久，庄俊臣自己也同样等了有多久。当横亘在那里的东西推倒以后，这个回答已经被起伏激动的心情冲刷过太多次，只剩下了释然和坦。

季轻夏仍旧在笑，他后退一步，像个在要糖的孩一样努努嘴，“Proveit.”

“不够。”季轻夏眨眨睛，好像在把里的光敛下去。庄俊臣勾勾嘴角，了一把季轻夏的脑袋，“我累了，亲不动了。”

庄俊臣没料到他来这一，挑挑眉抓住季轻夏的手臂，重新拉近两人的距离，然后侧吻他。

“这是我哥给的，他省队赢第一场球赛的时候买给他自己的，”季轻夏把球在手里抛了抛，自然，“以后可以给咱儿玩。”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庄俊臣坐了这么久飞机，再跟季轻夏腻歪了这么一阵，确实是有些疲倦了。季轻夏才反应过来庄俊臣的不一般，立刻一个鲤鱼打坐起来，想了想又弯下腰跟庄俊臣嘴对嘴印了一下，“好了，现在够了，你躺着，我倒给你喝。”

“……女儿怎么就不能玩了

庄俊臣看着那双漉漉的黑睛，忽然觉得一切是这么简单。他了很多天思考了很多，最终在一个晚上推翻了他先前那些天想的所有的。他在十几个小时以后站到了季轻夏的面前，听他问这样一个问题，才发觉无数的斟酌考量，都汇聚在这个问题上。

宿舍里已经备好了饮机，季轻夏从包里拿自己的杯倒了给庄俊臣，然后开始整理行李。庄俊臣叠两条长靠在床里看着他。光从玻璃窗里招来，把季轻夏映得金灿灿的，庄俊臣眯了眯，觉得这是个非常享受的时刻。

“现在呢，”庄俊臣摸着季轻夏的角，轻声，“够了么？”

他轻轻抚摸庄俊臣的脸颊，哑着嗓，“那好，你来告诉我，庄俊臣，你喜不喜我？”

“不够信服。”季轻夏咂咂嘴，好像在耍无赖，但他的笑容太晶亮，有明媚的挑逗在里面。庄俊臣笑了，他摁着季轻夏的后颈给他了个吻。两人推搡着倒在床上，庄俊臣着季轻夏的发追逐他的，季轻夏接招得毫无章法，他胡地勾着庄俊臣的，迫切地品尝他嘴里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