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陆屿回就总这样搂着他，让他坐在自己上，然后给他讲题。没想到今天文淮却挣开了站起来，转过来惴惴不安地看着他，憋了好半天才开，没没尾地说了一句：“陆屿回……我不是。”

文淮就是这样一个人，逃避是他的生存法则。

他的神如常，却没有平时的温柔与笑意，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问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问题。文淮看着他的样，无端地有些害怕，呐呐地回答，“你……不是。”

他不是，我也不是。我们都不是。这没什么。

陆屿回洗完澡来见文淮在自己桌边上站着发愣，手指抠着桌角，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都坐到他旁边了，也没反应。

日不不慢，转一学期过去一半了，b市的校新生篮球赛很快就要开始，陆屿回每天下午下了课就要去队里训练。文淮一般自己去图书馆自习或者呆在宿舍，等到陆屿回训练结束就一起去吃饭。他一开始去陪着他训练过一次，他就坐在旁边等，自己看看书或者玩玩手机，更多的是看着陆屿回。后面陆屿回就不让他去了，说他坐在那里也无聊，

“有不会的题吗？”

“不是什么？”陆屿回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毫无波澜，但文淮就是觉得他跟平时说话时不一样。

陆屿回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什么都不说，只是牢牢盯着他的睛。他的目光不可测，看不喜怒，盯得文淮有心虚地避开了目光。

正好蒋浩唯了浴室洗澡，陆屿回一把搂着文淮的腰，把他扯到了自己大上坐着。

文淮乖顺地坐着，不知是觉得他说得有理，还是被刚刚他的样吓到了。他只有逃避般接受下的结论，但刚才蒋浩唯的询问却像一刺一样埋在了心中。又或许，刺早已存在，蒋浩唯不过是去戳动了一下。

晚上陆屿回还是抱着他睡，他窝在温的怀抱里，睡前最后一刻在想，真希望陆屿回一直在边。

他早已察觉到，他和陆屿回之间的亲密有些过，但他沉溺于这样的亲密之中，他不想放弃陆屿回带给他的护与照顾。

那就再也不去碰就好了。

陆屿回的神一瞬间像是有了温度，面容也变得柔和温，“你不是，我也不是。那我们抱一下怎么了。”说完又一把搂过他的腰，让他面向着自己跨坐在大上。

想到这些，文淮忍不住往陆屿回怀里靠，埋到他的肩窝里，逃避的姿态，心里安自己。

蒋浩唯的问题直接把文淮问懵了。他愣了一瞬后又像是被踩了尾的猫，直接从椅上弹起来，回答得果断，声音里却带着慌张，“没有。”

同时，他也不想陷另一个困境。他是同恋吗？这个问题他想也不敢想。在他们那个信息丰富，思想却闭的小县城里，这样的事情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传遍街巷，他们一家人都会因为这样的“丑事”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他害怕。

一起啦？”

戳动一下，便痛一下。

蒋浩唯看着他一脸严肃又张的样，喝了，温和地笑了笑，说：“没有就没有，有也没事儿。这都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陆屿回却久久没有睡着，望着前漆黑的虚无，若有所思。

不等文淮回答，他又问：“那你看我是不是？”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