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米教授家来，阿辞一直没说话，简言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吭声，只陪着他走。

过了好一阵，张教授才勉缓过来，只是很明显气息紊，看起来简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事的样。

“她这样说的吗？”张教授的睛里闪动着泪，“可是，她该恨我的。米树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他后来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我一责任都没有。我那时候虽然不喜安云，可是我也不可能希望她……可是怎么办呢？米树是我儿，是我唯一的儿，是我十月怀胎用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哪怕他错了再多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说一句他该死，他现在甚至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我……”

“阿辞，帮我给安云带一句对不起。”张教授打断阿辞的话，满都是心如死灰的冷寂，“以后你也不用再来看我了，我已经递了辞职报告，打算离开溪陵了。另外，安云应该什么都和你说了吧？以后记得离某些人远一……”

“我一辈面……”张教授叹了气，又说，“当初看不上安云，也不过是觉得她的家，会让我没面。原本以为面不是什么大病，却没想到……”

阿辞看的专注，简言顺着

“教授，您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谁都不想的。您也不知那些事情，不要太过自责了……”

“教授，您别激动，放松一……”

阿辞吓坏了，转想去找米教授，却被张教授一把抓住了。

这几株枇杷树是野生的，比外面心培植的枇杷要成熟的晚一些。市面上现在已经有一些早熟的枇杷在开始售卖了，可这几株枇杷树上的枇杷，还都是青涩的果。

张教授说不下去了，一边掉泪一边激烈的息，觉几乎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教授……”

“你说，她那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她要是找我……”张教授话说到一半，发现阿辞脸有僵，自动的住了嘴。

当初就算安云来找她，张教授也不会相信安云的。她那个时候，一直都以米树为豪，对安云又不喜。自然不会相信安云的话，说不定还要骂他给米树泼脏，就像他们离婚后，她所的那样。

——

阿辞犹豫了一下，又退回来，一边拍着张教授的背后替她顺气，一边低声安她。

阿辞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池边的几株枇杷树。

让每个人都喜。更何况，她的条件摆在那里的，您不喜她，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您虽然不喜她，却也没亏待过她。云说，这个家里，她最不恨的，就是您。”

吴书容代过，那些生官都真的被她剁碎了喂狗去了。所以某程度上来说，米树他们真的算是“死无全尸”，虽然现在的人不像古人那么在意这事情，可张教授作为一个母亲，心里肯定还是介意的。

米教授家本来就在学校里面，了门绕过一条颇有文艺风范的小石径，就到了学校的一个荷池边。

阿辞没说话，他想起了之前安云告诉他的话：“你以为为什么米教授知米树轨却不阻止？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什么恩夫妻，全都是假的，演来的。米教授自己就轨，张教授不过是为了面，怕丢不起那个人，才忍了下来……”